讨价还价的余地。

“呵！”

侯烨的冷笑划破这片死寂，犹如一柄刀锋，狠狠割开天道仅存的尊严。

“帮你？”

他的声音清晰而冷冽，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仿佛在俯瞰一只濒死的蝼蚁，

“呵……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掸了掸衣袖，仿佛要把并不存在的尘埃弹去，这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轻蔑。

那眼神更是睥睨虚空，仿佛天道也不过是供他戏耍的一枚棋子。

“你衰弱，你被窃取本源，你这片天地灵气枯竭，大道蒙尘——”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吐出四个字：“关我屁事？”

这句话，就像是重锤般砸在天道的尊严之上。

那虚弱的声音顿时停滞了，仿佛瞬间凝固。

亿万年来，它是规则本身，是众生信仰与秩序的源泉，从未有人敢以如此轻佻乃至亵渎的语气对它说话。

它高居九天之上，睥睨芸芸众生，谁敢不敬？谁敢如此？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但敢说，还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在意。

沉默，漫长的沉默。

天道的意志似乎在震荡，虚空隐隐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世界本身在颤抖。

然而，这股颤抖中，带着的是屈辱与无奈，而非威严与愤怒。

终于，那虚弱到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声音再次响起。

与先前的冷峻不同，此刻的它带着一丝人类才会有的犹豫与……哀求。

“你……你若愿意出手，踏入魔渊，夺回被窃取的本源……吾……吾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声音颤抖，却仍旧努力维持着昔日的庄严。

天道许诺，一个愿望，言出法随。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他愿意开口，无论是永生不灭，还是翻手成圣，抑或是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天道都必须为之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