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末日将至,凡人终归一死。”
“好吧,我明白了。”
楚德·奥斯马尔僵硬地笑了笑,转而让话题回归到眼下的事务上:“这些圣者的体质和萨满类似,能够轻易感受到自然的声音,这种敏感甚至能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萨满匹敌。
但与萨满不同的是,他们只能被动承受,而无法主动施加自己的影响。”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终于变得真心诚意起来。
“末日追寻者们用这些圣者的能力来追寻自然的律动,但这样的躯体如果用来作为‘艾利西奥’仪式的材料,我可以令你的力量快增长至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到时候我们就不必继续和末日追寻者打交道了。
继续借助他们的力量对你来说没有益处。”
阔克沉默地倾听着他的主意,直到最后一句。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说。
楚德·奥斯马尔和他对视着,以为会有后续,但良久也没有等到具体的解释,他只好妥协:“好吧,那么你是打算用掉这些‘圣者’,还是将他们交给上面那些人?”
当他开口时,他的手指再度“舞蹈”
起来。
阔克从之前谈话的感怀中抽身,厌烦地盯着那只手,好像在看一只活老鼠。
“你不用管了,这件事我自有决定,你不要再自作主张就行。”
楚德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吧,我要去休息了。”
阔克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摇一晃地走向了楼梯。
楚德·奥斯马尔盯着那肥胖的身影,直到它消失在楼梯拐角,瘦小如十四五岁少年的身躯也站了起来,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他还有机会。
白天再一次来临了,
克雷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期待太阳。
太阳升起,马才能走得好。
他们离开热沃的时候拖着大包小包,这次返程又多了一辆马车、三匹马,还有一个重伤员。
温斯顿·让·斯图尔特走了。
经过两方消息的核验,克雷顿现弄死他的同伴福代的很可能就是芭芭拉的新儿子伊恩·拉撒路。
为了队伍的安定,克雷顿必须放手。
一回到镇上,他就立刻给其他人分配了任务。
唐娜负责看守马车中运载的物品和照料马匹,佩罗夫妇和瑟兰妮小姐则带着所有人的行李回到他们自己的房子——克拉拉和伊恩都属于行李,朱利尔斯要亲自带着一沓救世军的通缉令送到镇长家,至于他自己,就担负起了运送伤员至医生家的重大责任。
就算朱利尔斯有办法救治,他也觉得该先给医生看看。
这里有专门的医学工具和药酒,或许能让玛丽·艾塔快点醒来。
这个差事意料之外的轻松。
鉴于他上一次为护送伤员比尔做出了贡献,这一次就有许多本地人也愿意来帮他的忙。
他们还没到医生的家,医生就已经出来迎接他们了。
他和他的妻子从克雷顿手里扶过玛丽·艾塔装到简易的担架上,后者仍没有恢复清醒。
“真巧了,我本来要出门的,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医生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夹着担架的前端,奋起一脚将自家大门踢了开来。
克雷顿联想起他之前不惧制皮师也要离开镇子的表现,不禁眉头一皱。
“你不会是要去钓鱼吧?”
“正是,我最近学了一招新的——腐烂的奶酪加蜂蜜面包屑丸子!
这谁想得到呢?”
医生不断絮絮叨叨着所谓的钓鱼技巧,要不是他有能耐一心两用地照看伤者,克雷顿绝对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直到处理完伤势,他终于现了点什么,怔怔地看着病人的脸。
“等等,这位女士又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是城里来的邮差。”
医生对玛丽的出现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了解,只是惊讶于她身上由枪弹造成的伤势。
克雷顿没心情和他聊天,于是随便敷衍过去,他的眼睛始终关注着医生房屋内的各种装饰,一边等待朱利尔斯完成任务后来这里通知自己。
玛丽·艾塔的绷带在早晨换过一次,克雷顿从送她来的路上到这里都只闻得到血腥味和朱利尔斯的药油气味。
而当医生的草药将血腥味遮蔽,新的气味又令狼人丧失了靠嗅觉探测四周的本领。
这种体会让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