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传说故事下(2 / 3)

那远人类的蛮力,它们踩碎地面,撞踏墙壁,路边的小树和路灯也能成为这场战斗的武器。

在狼人之敌中,那名以人类武艺作战的无头骑士尤其让杜比印象深刻。

当那柄闪着银光的长剑轮转,路边有成年男人小腿粗细的树木也如中空麦秆般轻松折断。

这些怪物一个个涌来,不知目的但自然而然地同狼人交手。

现在回想起来,杜比确实感到困惑,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些越自然的物种活跃在眼前,在震惊之后是好奇。

老实说,最近城里纷沓而至的乱象让他也在怀疑是否有自然的存在在背后搅动风雨,其中最为值得怀疑的家伙无疑是最近搬到北区的孔里奥奈——他在几个月前为了找新闻去过伯达拉比克,虽然没有收获新闻,但那里的陈旧恐怖故事倒也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在昨晚,他向教堂里的修士提起过这些事,对方没有给他解惑,他现在只能自己找出答案。

杜比将这些画拾起,按照顺序一张张铺在床上,一边看着上面的画面,一边不断地寻找记忆中的画面信息。

不管是作战的方式,还是外貌长相都在他的脑海里接受一遍又一遍的翻阅。

这些画纸上的图画随着他的想象仿佛也再次运动起来。

经过不算短暂的思索,他对这些异种的目的没有一点头绪——他拼了命也只能将其中六个身影和从民间传说里听过的异种对应上,它们是木乃伊、拉弥亚、曼帝可拉、狼人,无头骑士和坎卜斯。

而它们的来历五花八门,习性相差甚远,缺乏一致性。

但一个奇怪的细节却从水面下浮出,让他的注意力集中过去。

它们始终在街上战斗。

这听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很离奇的一件事。

这些怪物有着怎样的力量和度他已知晓,破坏公共设施对它们来说和吃两块酥脆小饼干没区别,砖房对它们来说也并不很牢靠,正因如此,它们始终坚持在空地上作战才显得奇怪。

唯一一个破坏了建筑的怪物是狼人,它将曼帝可拉甩向药店,将那栋建筑的棱角当做一把刀劈开了曼帝可拉坚硬的头颅。

但随后便没有一头怪物破坏过建筑了。

若非它们一直在街道空地上战斗,杜比是没有办法看完全程的。

街道两侧大都是民居,只要它们以狼人与曼帝可拉战斗的方式搏斗,一定会波及到建筑内的居民,砸死或者亲手杀死居民都会变成大概率事件。

而通过回忆,杜比惊奇地现造成这种现象的存在居然就是那头狼人。

它是唯一一个破坏了建筑的怪物,但那栋建筑是无人的药店,之后也阻止了其他怪物继续破坏。

每当两头怪物缠斗时靠近民居,即使情况已经非常焦灼,它也会拖拽着对方一起远离。

而若是战况没有那么激烈,它便会转移方位至远离建筑的空地,引诱对方靠近自己,无论在战斗中是否一时处于下风,战场的位置始终由它操控,使之远离普通人的居所,战斗结束后也没有入侵谁家的居所。

杜比心里诞生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让他想要将这头狼人形容成一位摔倒时托举起婴儿的母亲。

这种小心翼翼的举动难以用理智去形容,理智也很难在长期和频繁的战斗中维持,真的要刻意去坚持这精微调控实在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它只能被称作本能。

这头狼人本能去守护平民的生活不被战斗波及。

这个离经叛道的念头像敲击燧石时迸的火星,落入易燃物上后迅扩张成火苗,引感动、灵感,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情绪。

这头狼人是好的,其他怪物是坏的——杜比恍然。

这也许仍然是一种无端的猜测,也许他认为特殊的表现只是一种无比神奇的巧合,但此刻他坚信这就是真实。

尽管他对其他事还一无所知,但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杜比跪坐在床上,纸张上的一幅幅画面在他眼中还在运动着,狼人再次以各种各样的姿态生动地起舞战斗,承载着它和其他怪物的白纸如同船只顺着灵感的河流一路向前,打通了杜比心中的关隘。

他忽然意识到这些作品并非没有价值。

那些暴徒只是威胁他不许在报社表昨晚的所见所闻,但没有做别的限制。

他完全可以忽视报社,不说这是真实生的事,将这些图画以别的形式呈现于大众眼前。

真相并不完全重要,他仍然不知道狼人为什么要和其他的怪物战斗,但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想象力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