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麻烦了,通天的大麻烦,想到滔天后果的他,就是一阵头皮麻。
“父皇、太皇太后”
“马阁老,救救孤、、”
“走吧、走吧,嚎叫个屁,别嚎了,要想活命就跟我们走”
一刻钟后,缅甸王储德钦漂,推了一把正在嚎啕大哭的朱慈煊,催促着尽快离开这个血腥是非之地。
带走大明朝廷的太子,还有圣旨和玉玺,缅甸王室就能占据主动权,既能让行营里的人有所顾虑,也能让外面的几万明军,投鼠忌器。
“哎”
一群被缴械完毕的明朝宗室、文臣武将们,只能摇头叹息,眼巴巴的望着缅军,押着哭泣的太子朱慈煊,扬长而去。
刚刚没了大明皇帝,辅马吉翔也成了嫌疑犯,流浪朝廷如今就是一盘散沙,其他人面对明晃晃的长枪钢刀,也只能选择沉默,不想成为冤死鬼。
朱蕴铗等一众宗室亲王和几个御史、侍郎们,不敢也不想拦截,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重要的是,手里没兵没权的他们,也怕太子朱慈煊步入他老子后尘,一不小心就被人做了,死的更是不明不白。
“逆畜,逆贼”
“你他娘的运气好,没射死你,说吧,到底谁指使你的”
一刻钟后,还是这个行营大堂,大明辅马吉翔,看着那个满身创伤、身材魁梧的刺客,目光冷冽的说了一句。
旁边坐着吉王朱慈煃,松滋王朱俨镏,江夏王朱蕴铗,几个御史和侍郎,满脸愤慨的陪审,皇帝太子都没了,他们也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更怕马吉翔搞事。
事情的经过,大概都摸清楚了,这两个刺客一直跟在丁调鼎身边,里面穿着软甲,匕涂了剧毒,见血封喉的那种,可谓是精心蓄谋已久。
“嘶嘶嘶”
“嘿嘿嘿”
这个仅存未死的刺客,扭动了一下被捆绑的双手,瞬间一股钻心的刺痛从小腹传来,凄惨的嘿嘿一笑道:
“马狗子,大奸贼,你的运气也不错,没弄死你”
说完后,狂热的眼神,瞬间化为一股凄凉悲痛,可惜了另一个兄弟,刺杀不成反被剁了。
当然了,胆敢刺王杀驾的他们,早就想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面对钢刀和连弩,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大胆,狂妄”
“找死”
“逆畜”
、、、
站在一旁,准备时刻护卫的锦衣卫任子信、张拱极和刘相,闻之暴怒,拔出匕又想捅了他。
长枪大刀、鸟铳弓箭,所有的大件兵械,都被缅军缴掉了,但一些小兵刃,还是很容易藏起来。
“退下”
马吉翔大手一挥,示意3个手下切勿冲动,这时候再弄死刺客,他这辈子也别想洗清嫌疑了,将来必然是天天被人喊打喊杀。
“马狗子,够聪明啊”
这个刺客点了点头,看了看几个锦衣卫头子,这帮畜生的身手,当真是不错啊,也不再废话了,钢牙一咬,表情肃穆的说道:
“好吧,给你提个醒”
“永昌城,府学,500两黄金”
“怎么样?用完了吗?用的爽快吗?”
没错,这两个铁血刺客,就是出身岷王府侍卫的锦衣卫,隶属于丁仁和武鸣的麾下。
仅存的这个人,叫申武痕,武艺高强,身手了得,因此被挑选出来,放在丁调鼎身边,准备完成最后的刺杀。
这个时候,朱由榔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岷王监国了。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刚才他们听到监国带着重兵进入缅甸,而朱由榔和马吉翔又要出手对付监国。
一直准备妥帖的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选择越过丁调鼎,直接刺杀朱由榔和马吉翔,只要除掉了这两人,大明皇帝就是岷王监国,谁也抢不走。
“府学?黄金?500两?”
马吉翔眉头一皱,陷入沉思中,半响后,霍的一下猛地站起来,双目爆裂,浑身抖如筛糠,犹如活见了鬼似的,失声狂叫:
“啊、啊、啊,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肝胆俱裂啊,浑身就像坠入阿鼻地狱似的,太可怕了,今天他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狠辣残暴,什么叫天家无亲情,这得谋划多久啊。
500两黄金,还在永昌府学的府邸,不就是岷王府的老杆子朱企鋘嘛,站在他身后的,当然就是岷王监国。
这也解释清楚,为何这个刺客,完成既定目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