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兵一发动,就面临着枪林弹雨。
“嘭、嘭、嘭”
“啊、啊、啊”
80多颗,拇指头大小的重铅弹,扑面而来,接下来又是80颗,连绵不断的铅弹,一共发射5轮400颗。
都统阿尔津,冲锋的骑兵,擦到即伤,碰到即死,人马皆毙,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一个照面,就没了几十上百的骑兵,死伤六分之一,也就是200米距离,抬枪的精度,非常高。
“鸟铳手,第一排,准备,放”
“弓箭手,搭箭,拉弓,放”
抬枪刚射完,还有2个司的远程火力,4哨480个鸟铳手,2哨240个弓箭手。
弹雨箭雨,铺天盖地射过来,密不透风,接下来又是抬枪阵,源源不断的远程打击。
冲到最后50米左右,阿尔津身边的护卫,已经没了一半,全部替他挡火力,阵亡了。
“大帅,不能再冲了”
骑兵队被逼停了,冲不动了,剩下的护卫,死死拽住阿尔津的马缰绳,苦苦哀求着。
他们不是蝼蚁,可以死,但是不能死的毫无价值,面对铺天盖地、连绵不绝的远程火力。
特别是抬炮(抬炮),人马皆毙,谁冲谁死,送人头的局面。
而且,第一波正蓝旗500骑兵,已经被杨定和卢焕联手,收拾的差不多了,反杀翻盘无望。
“狗贼,贱奴,阿尔津”
“你爷爷,卢焕在此,受死吧”
千总卢焕,站在长枪阵前面,满脸涨红,双目眦裂,紧握雁翅刀,遥指着阿尔津,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怒吼里,充满了怨恨、憋屈、仇恨、怒火,兄弟俩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寄人篱下,何等滋味?
卢焕的长枪兵,是生力军,汇合杨定后,两部合力,把正蓝旗剩余的步兵(骑兵下马),彻底绞杀清理掉。
千总杨定,留下来,继续清理镶黄旗的骑兵,搭救炮灰高应风。
千总卢焕,则是带着步兵司,冲出阵地,直奔阿尔津本部,想用长枪兵冲击马军,疯狂如斯。
“来者何人?”
正蓝旗都统阿尔津,也不打算跑了,四周的山道,都塞满了骑兵和马匹的尸骸,冲不动了。
退路也早没了,反而一脸的坦然,对着50米开外的卢焕,带着疑惑,大声质问道。
“四年前,湖南,常德”
“家父卢名臣,贱奴狗鞑子,受死吧”
千总卢焕,怒火冲天,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对着阿尔津吼道,周边的将士,一阵愕然,纷纷为之侧目,原来是父仇啊。
大丈夫,不共戴天之仇,敢做敢认,自曝家世,好让这个狗鞑子,死个明白。
“哎”
原来仇家上门啊,难怪怒气冲天,都统阿尔津,想起来了,深叹一口气。
当年,那一场伏击战,跟今日的场景,异曲同工,一个在河面上,一个在山谷上,都是利用了对方的轻敌骄横之心。
伪王刘文秀的水师先锋,被他和苏克萨哈联手伏击,全军覆灭,明军将领卢名臣,身中数箭,投河自尽,非常惨烈,记忆犹新。
“下马,弃械”
突然间,都统阿尔津的后面,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个正蓝旗参领,对着剩余的满洲大兵,大声喝道。
“哗、哗、哗”
“铛、铛、铛”
剩余的400多满洲大兵,听到上司的命令后,纷纷翻身下马,哗哗哗一片甲胄声,动作娴熟,出奇的一致。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铛铛铛的,刀剑斧头弓箭,丢了一地,老老实实的跪在旁边,等候处置。
“邵尔岱,你个狼崽子”
“海西女真,叶赫部,好、好、好,一群白眼狼”
都统阿尔津,惊诧过后,双目眦裂,毛发皆竖,用刀指着参领邵尔岱,死死盯着他,发出刀子般的寒光,眼神里充满杀气和怨恨,咬牙切齿的吼道。
“啊呸”
“阿尔津,顺治的走狗,你也是海西女真”
参领邵尔岱,翻身下马,把长柄斧头,丢到一边,抬头撇了一眼阿尔津,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摇了摇头,眉头一挑,满脸的嘲讽,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一边,老老实实的跪着。
都统阿尔津,一阵恍惚,双目茫然,被怼的哑口无言,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脸沮丧。
再环顾四周,尸骸遍地,哀鸿满地,满目苍凉,还有源源不断的明军,身边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