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皱着眉头关切地说:“金娘子,您快进车厢暖暖吧,您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好不容易保养的玉腿也该站肿了?您要找谁?奴婢帮您盯着还不成吗?”
金珠哆嗦着后槽牙:“不……不行!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得盯紧了!我就不信这个小贱蹄子还能不出来了!
不过是给路引加盖官印,走个过场的事,怎么还能进去这么长时间?”
金珠实在是想不通,不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也能登得了平阳府衙的门槛?
“哼!他们啊,八成是没给小吏递银子,还不见得怎么被官吏磋磨呢!”
对,一定是这样!
金珠冻得发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这帮泥腿子,还当是在村里那套呢!
这年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银子寸步难行!
金珠拍了拍困倦的脸,强打起了精神:“再等一下便好,一定能看到贱丫头哭鼻子!”
到时候也不枉自己在这寒春里吹冷风!
可等得官吏们陆续从大门出来,最后“咔嚓”一声,大门都关了!
还是不见林柔、林枫他们的踪影!
婢女小心翼翼地问:“金娘子,都这个时辰了……咱们还等吗?出来了一天一夜,再不回去,妈妈该不高兴了……”
金珠脸色一冷:“就她?也敢跟我甩脸子?”
婢女把头一低,不敢多嘴了。
金珠还是不相信苦等一天一夜竟是这么个结果,她把守在其他出口的人喊了过来:“怎么样?看到我要找的人了吗?”
几人也都摇了摇头。
其中,马夫上前:“金娘子,小的刚才托人打问过了,他们说您描述的那对姐弟被知府大人留宿了!
而且这些官爷出门这么晚,根本不是什么当值,而是被知府大人专门留下陪客的!”
“陪……陪客?”金珠惊讶地问:“陪谁?就陪这对贱人贱种?”
马夫弓着腰作揖:“若是按照官爷所说,似乎……是这么回事!”
“不可能!”
金珠脱口而出,她的全身都在抗拒这个事实。
凭什么?
她一个泥丸旮旯出来的泥腿子,凭什么这么大的脸?
不仅能光明正大的成为知府大人的座上宾,还能让全府官兵作陪!
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再想想自己?
地狱里剥了一层皮,才走到这步!
要不是偶然地了将军的青睐,没准她还是个受尽排挤的无名之辈!
别看如今她风光无限,全都是自己不舍昼夜、伏小做低、日日耕耘、受尽凌辱才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