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铛!”
蓝以沫拿起酒坛一碰,苦楚一笑:“世人都觉‘得不到’苦,可我却觉得‘见不得光’苦,患得患失最苦……”
华昭原以为自己单相思已经很苦了,却不曾想到身在黑暗中的蓝以沫“爱而不得”同样苦楚。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唯恐自己给的不够多,危机满满。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也会卑微至此。
青鸾跑了过来:“主子别怂,继续上啊!一定要趁热打铁,跪求林姑娘给你一个名分!”
“千载难逢的机会,您千万不要错过了!”
朱雀烧完手里的元宝,一个滑铲呲溜了过来:“这个时候就要发扬蓝氏一族锲而不舍的精神了!”
青鸾将华昭挤到一旁:“还有话本子里都说了,姑娘们不喜欢什么弯弯绕,就要打直球!
您以孩子的生父为由,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定要让林姑娘对您负责!”
“是啊主子,您必须快点行动!您是不知道,孩子的娘只有一个,可这父亲的位置可就不一定喽!”
有朱雀的话惊为天人,但也打开了华昭的新思路。
“对啊!生父哪有养父亲?”
他把酒坛一扔,就想往大殿外跑,可没跑几步就发现自己被吸回去了,对上了蓝以沫想刀人的眼神。
他犹如一头怒吼的狮子,一字一顿地威胁道:“你想干什么?若再胡闹休怪我不顾兄弟情义!”
“哎,可不是我不顾兄弟情义,谁让你现在监国呢?浑身乏术,哪里走得开?”
正说着,他就看到蓝以沫奸邪一笑,青鸾、朱雀默契地将他架到了暗阁处,贱兮兮地说:“那就有劳华小神医江湖救个急!”
“不是,你们……快把我放开!”华昭满脸无奈:“蓝以沫你还是人吗?你走,让我顶包?你的君子之风呢?”
蓝以沫已经瞬移到门口:“君子,哪有妻子重要?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先行谢过!”
“不要脸!”
蓝以沫风驰电掣而去。
青鸾、朱雀这才松开手,向华昭赔笑脸:“华小神医,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咱们一次……”
突然,两人就干张嘴,再也没有声音了。
他们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想让华昭快点把他们的穴道给解开。
“聒噪!”华昭翻了一个白眼,独自拿起酒坛,本想再饮的,可是看到书案上一尺高的奏折,不由得坐到了椅子上。
青鸾向朱雀努了努嘴,两人一人递过朱砂红笔,一人赶紧磨墨。
华昭不自觉地就翻看了起来,他画着大叉:“这老小子怎么批的奏章,简直狗屁不通!就这?五年了,怎么一点都没个长进!”
“还有这里,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