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还未收拾。
或者说就这个场面,没有剧组人的吩咐,宾馆也不敢收拾。
白阿秀迈步进屋,简单看了一圈床铺与桌子。
都是刘师傅自己的物品。
她避开血迹,走到卫生间。
或许是只有自己一人,又太过寂静,由于心理原因,她竟察觉血腥味似乎越浓重。
角落里,一部苹菓手机静静躺在地上,屏幕朝下,而背屏已然变成碎玻璃模样。
这应该就是刘师傅的手机。
白阿秀忍着恶心,用鞋尖将手机挑到正面。
只见手机仍然常亮,屏幕却处于白屏死机的状态。
看样子是摔倒甩出去时,也跟着磕坏了。
白阿秀蹙眉,正当她想退出卫生间时,自己口袋中的手机竟猝不及防振动起来。
“叮铃铃玲玲”
随之振动,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在狭小的房间中回荡,听得人厌烦。
白阿秀心中纳闷,她手机的铃声明明是钢琴乐曲,什么时候变成老式座机的铃声?
她看向屏幕,上面显示两个字‘未知’。
“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打推销电话”
白阿秀嘀咕一声,直接点挂断。
奈何对方似乎不死心,竟再次打过来。
白阿秀不耐烦啧了声,接通语气不善道:
“我都挂了,你还打什么打?!
要么你正在过美国时间,要么就是在电诈园区挨电棍,否则等老娘投诉你吧!”
反了天!
一个诈骗的,居然还敢欺负到自己这个反诈人身上!
她说罢,还特意留下气口等回复,可对方却没出丝毫动静。
而白阿秀身后的洗面台,排水口中悄然钻出无数条纤细黑线,汇聚起来如同黑,闪着森冷的光芒,顺着台面缓缓靠近。
“喂?你倒是说话!”
白阿秀翻了个白眼,狠狠道:“欺负到你太奶的头上,再敢打过来,老娘直接把你的头掰掉!
听到没!”
黑色丝线陡然一顿,停止移动,竟莫名有种踌躇的样子。
白阿秀撂下话便直接挂断,将手机塞入口袋中。
“神经病!
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耽误老娘的美容觉!”
系统并未在附近扫描到异常,她撇了眼卫生间惨烈的地板,皱着鼻头,迈步快走出房间。
而洗面台上的黑色丝线如同受挫般,迷茫晃了晃,又退入排水口内。
丝毫没察觉异样的白阿秀与系统,复盘一番,便各自睡去。
。
白阿秀一向觉得爬山要趁早,不然等正中午再去,岂不是要被热成红薯干。
更让人惊讶的是孟导和她的助理。
两人在医院呆到半夜,今天居然还能正常出工。
而刘师傅据说伤势并不重,倒是磕出不轻的幻觉。
他非在医院大吵大闹,自称有绝世美女和他视频聊天,如果不继续聊,美女会生气云云
对此,剧组的男同事总结:屌丝男想女人想疯了。
白阿秀倒觉得,更像世界意识的影响而引起的幻觉。
等登山六人小队集合,正巧碰上剧组出工的小巴车。
白阿秀一眼看到单晓贞,她打了个招呼,“早啊晓贞姐,昨天睡得怎么样?”
“早上好,我睡得还行。”
单晓贞穿着女一号的学生戏服,梳着青春洋溢的马尾辫。
她忽的想起什么,又心有余悸道:“但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很凶的人骂我,幸好只是个梦。”
她紧紧背上的背包,垂头微叹。
白阿秀安慰道:“梦都是反过来的,也许今天会有很温柔的人夸你呢。”
“借你吉言。”
白阿秀浅笑道。
不远处的小巴车内,剧组成员扬手喊着,“单老师,该走了。”
“来了!”
单晓贞应下,对白阿秀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开。
也许是做过角色造型的缘故,白阿秀总觉得单晓贞的头长度,似乎比昨天短了一小截。
。
登山小队包了两辆车,直接开到洲山脚下停车。
司文悦深吸一口气,笑道:“这里的空气可比蕴城好多了!”
两名保镖主动带着白阿秀与司文悦的背包。
樊嘉仪则身着活力满满的运动装,带着大墨镜,身后跟着背包怨种经纪人。
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