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但听起来反而像是娇嗔。
临近初夏,雨水增多。
晚上两个人坐在玻璃花房,雨水从玻璃上蜿蜒滑落,多层真空隔音玻璃稍微还能听见夏季暴雨砸落的声音,却十分安逸。
周遭花香四溢。
少有这样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的时刻,烦心事一概皆无,爱人亦在旁边。
虞婳感觉所有毛孔都是张开的,夜间有些凉爽,感觉周尔襟身上香得厉害,尤其是他一情动就有浓郁的香根草气息。
他半躺在长躺椅上,虞婳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盖一张薄毯,只是对视一眼,周尔襟就低头来吻她。
大朵的浅粉牡丹花,成排的郁金香,数不清的月季和玫瑰,她最喜欢的莲花成缸搬到楼顶,花香得醉人,两个人窝在皮躺椅上亲吻,像是回到巢穴的两只小鸟。
两个人完全忘记自己在哪地亲吻,一直到晕晕乎乎,像是喝醉了一样,多巴胺分泌到满足,人都飘起来。
虞婳瘫在他怀里傻笑,仰头看着他,他也笑着,眼睛亮亮的,眉眼很像一只大狗,像友好忠诚的大型犬伯恩山,两个人时不时抵一下额头笑着,虞婳一直控制不住笑了两三个小时。
好像喝醉了但比喝醉了轻盈,像是中了毒。
稍微清醒才能听着雨声谈心。
周尔襟抱着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单干?”
虞婳靠在他胸膛上,踏实又暖融:“嗯?”
“你现在年薪多少?”周尔襟低头,抵着她额头问。
“去年一百四十多万,今年有涨,加上各种项目,应该是一千多万的样子。”虞婳都有点迷糊。
周尔襟又轻声说:“但你是知道我们投入研发的资金是多少的。”
虞婳:“应该有五六个亿?”
“是啊,刨去不得不出的材料费劳务费等等,其实落到你口袋里的肯定得有上亿,但这个钱都到研究所口袋里了。”周尔襟大手环着她的腰,轻轻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虞婳细想:“其实没有研究所的托举,我还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研究所给了我很多人,单干不一定能弄到这么多高配合度的人才,出来说不定把这一千万也丢了。”
周尔襟也说话慵懒:“所以我的只是参考意见,以你的性格来说,有个编制是安稳的选择,研究所的人脉资源也能带你在学术圈里走得更顺。”
虞婳自己的确是偏向安稳的,她现在这样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她应答:“是啊,而且我还是想教学生的,想把我学到的东西教给后来者,而且这样可以有很多亲信,不至于孤立无援。”
周尔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现在可能是太早了,但爸爸给你封存了一笔开实验室的资金,这张存单,你想要自己建造实验室的那天,就可以用。”
虞婳靠在他怀里拆开信封,看见上面天文数字都略惊。
周爸爸竟然给她这么多钱。
周尔襟搂着她慢声说:“爸爸的要求是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可以,如果你觉得多了,可以再商量。”
“只要5%要少了。”虞婳看着那天文数字。
周尔襟身上暖融,她的头发毛绒绒蹭得他很舒服:
“爸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合适,给钱容易,但技术入股是很难做到的事情,不是谁都是虞婳,你明白吗?”
这肯定从她的原生家庭未曾获得,反倒从周尔襟的父母那里得到。
这么大一笔数字,交到年纪轻轻的她手里。
“我可能是太商人的角度,比较逐利,你肯定是希望能够借平台做更多研究,如果自己单干的话,大概率是要有一个很长的低谷,甚至可能接不到项目。”
虞婳知道他是在为她铺路:
“也不能这么说,我能理解你说的利益最大化,其实我更多是觉得我现在的能力没有到能单干的地步。”
她手摸在他胸腹上,他像一只大老虎展开肚皮让人躺,虞婳推心置腹说:
“自己单干的话,需要很多应酬,交际必须老练,但我更想只做研究,不太会弄这些东西。”
周尔襟略点头,却突然转移话题:“你知道飞鱼专利的收益权在你这里,不在研究所吗?”
虞婳惊讶:“是吗?”
“当时研究所求着你当总师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和研究所签了附属协议,总师必须是你,而且之后不能换人,你拥有绝对自主权,并且享有收益权。”
虞婳后知后觉:“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周尔襟玩她因为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