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刘为民有些气结,人的命,真是天注定,没办法,人家家里就是比别人家日子好过一丢丢。
他听父母议论过,当年田建春当兵的父亲田耀祖说媳妇的时候,好几家人家都嫌弃他们家里孩子多、穷的叮当响,老张家也有几个姑娘看不上,最后是田建春的母亲嫁了过去。
好在田耀祖当兵的时候干过两年卫生兵,复员回来后就在村里干起了赤脚医生,再后来政策调整,就被安排进了镇上的卫生院当大夫了。
这不,鸟枪换炮了,连带的下一代也不用跟其他人一样,兢兢业业的刨地了。
“以前我妈和我姐都是照顾我,觉得我要高考了,不让我多干活,这回考完了,我也要跟我姐我弟一起下地干活了。”
田建春的表情淡淡的,内心却翻涌,上一世真都是母亲和大姐干农活,而自己则一路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走过一世。
“你妈舍得你干活?”
刘为民也不是怕吃苦,而是伙伴之间,总会有比较,就如同女孩子们之间比较着谁的头长、辫绳多一样。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人们会对比他们哪些人考上了大学、考上了哪里的学校,将来也会比谁家的媳妇漂亮、挣钱多,后续就是生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最后是谁家的房子大、车子好!
“没啥舍不得的,万一考不上了,不得种地吃饭啊?”
田建春知道刘为民会去省城读大专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花落谁家’!
想到这里,田建春多了一丝忐忑,忽然觉得自己最后那个中医的志愿有些多此一举!
甚至,他更有些悔恨勾选了‘服从调剂’,假如自己不勾选,而志愿没被录取的话,顶多再复读一年,是不是就可以更远离那个人!
那个折磨自己半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