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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鹏微微一笑,
“原来如此,王家杰借每日探视之机,用摩斯密码敲击输液架,向母亲传递加密信息:‘查赵启明妻儿下落,联吴志滔。
’”
周晟鹏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周晟鹏不动声色,命廖志宗安排一篇《王家杰家族慈善行》的软文,重点渲染其母“心系孤寡,捐建社区康复站”
。
文章布后,王家杰母亲果然联系了赵启明的遗孀,假意慰问,实则套取线索。
对方悲愤之下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他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三叔的侄子!”
这条对话被提前布控的监听设备完整收录,成为钉死三叔残余势力的关键一环。
周晟鹏的眼神愈深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轻轻拍了拍手,平静地吩咐道:“继续监控,看看王家杰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
夜深人静,疗养中心的病房里,王家杰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闪烁。
他盯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喃喃道:“你让我疯……”
深夜,疗养院的寂静被王家杰打破。
他猛然坐起,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咧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让我疯,我就疯给你看……可疯子才能看见棋盘下面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的低语。
他缓缓抬起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样东西——一张用鲜血涂抹的路线图!
在疗养院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辨那是洪兴地下金库的通风管道布局图。
歪歪斜斜的线条,猩红的血色,都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疯狂。
窗外,一双眼睛正透过高倍望远镜,将病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周影缓缓放下望远镜,黑暗中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压低声音,对着耳麦轻声说道:“他开始画地图了,老板说得对,疯话里才有真话。”
风穿过树梢,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奏响序曲。
病房内,王家杰还在癫狂地笑着,他将那张血色地图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住了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周晟鹏……你以为我疯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等着吧……惊喜还在后面……”
疗养院的门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走下车,她抬头看了看疗养院的招牌,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带着的佛珠,请声说道:“阿弥陀佛,希望可以帮到他。”
夜风裹挟着疗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丝丝钻进程碧霞的鼻孔,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推开了王家杰的病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像是某种希望正在慢慢死去。
王家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不正常的狂热。
他看见程碧霞,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阴森。
程碧霞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翻开手里的笔记本,公式化地问道:“王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王家杰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听得程碧霞汗毛直竖。
“你是来确认我还活着的吧?”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像毒蛇一样黏在程碧霞脸上,“告诉周晟鹏,我吃他给的饭,睡他给的床,但梦里……”
他猛地凑近程碧霞,声音压得极低,“全是他的坟!”
程碧霞强忍着恶心,没有后退。
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破绽。
她僵硬地笑了笑,“王先生真会说笑。”
王家杰却突然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程碧霞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程碧霞感到一阵剧痛,但她仍然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三叔死前留了东西,”
王家杰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在‘旧茶罐’里——”
他松开程碧霞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哪罐茶最老吗?”
程碧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揉了揉红的手腕,语气依旧平静,“王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