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啊!”
江瀚伸手抓住藏在树坑中的吴自勉,将他像死狗般拖了出来。
吴自勉满脸是血,衣甲凌乱,狼狈不堪,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手足同袍,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
江瀚提着染血的雁翎刀,指着瘫软在地的吴自勉厉声喝道:
“吴自勉!我后营将士不远万里勤王,不仅粮饷被你克扣一空,你竟然还想诱杀我等?”
“若不是上天示警,明日校场,我等恐怕都要成为你刀下冤魂!”
吴自勉浑身颤抖,但此刻仍抱着一丝侥幸,强作镇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诱杀?这位好汉,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他眼珠转了转,又故作委屈地说道:
“我早已派人传话,明日校场发饷,诸位为何一晚上都等不得?”
江瀚笑了笑,用刀尖拍了拍吴自勉的脸颊,语气森然:
“吴大人还真是嘴硬,死到临头了还谎话连篇!
“来人啊,把文书给我带上来!”
不到片刻功夫,董二柱和黑子便将先前传话的文书给押了上来。
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江瀚,文书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在众人逼视下,文书哆嗦着,战战兢兢地将他和吴自勉的阴谋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江瀚听罢,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刀。
只听“噗嗤”一声,文书发出一声惨叫,瞪大双眼倒在血泊中。
江瀚收回刀,缓缓转头看向吴自勉,语气冰冷:
“吴大人可真是爱兵如子啊!”
吴自勉仍不死心,企图寻找一丝生机,连忙喊道:
“好汉,不就是军饷吗?好说!好说啊!”
“我中军大帐里还藏着十几箱金银,我现在就去找出来分给弟兄们!”
江瀚嘴角一扬,一脸戏谑地看着吴自勉:
“吴大人,现在才想起来发响,是不是晚了点?”
“金银我们自己会分,吴大人若是没有其他要交代的,那就下去陪文书吧!”
说罢,江瀚举起雁翎刀,作势要砍。
吴自勉大惊失色,连忙举手阻止:
“且慢动手!我还有钱!我还有钱!”
“还有一笔买卖军马的款子没收回来,只要能放过我,那笔钱也可以给你们!”
他满脸惊恐,声音里已带上几分哭腔,眼中闪过一丝乞求。
江瀚眯着眼睛,继续审问道:
“买卖军马的钱在哪?又为何没收回来?”
吴自勉赶忙答道:
“就在平山县北的刘家庄,距离这里不远。这批钱是买卖军马的回款,刘家一直推诿,想要私吞了去!”
江瀚眉头微皱:“刘家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