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立刻调兵,将你刘家庄上下杀得鸡犬不留,再放把火毁尸灭迹?“
江瀚越说越狠,听得刘老爷额头冷汗直冒:
“至于你这老东西,我马上命人把你绑在马后,拖行十里!”
刘老爷脸色青白交加,连忙告饶:
“江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江瀚一言不发,狞笑着持续发力,将刘老爷的脖子越勒越紧。
刘老爷可是上了年纪的人,江瀚这边稍稍用力,他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趁着还没被勒死,刘老爷拼尽全力挤出几句话:
“且慢且慢!我刘家愿意拿出一部分,折个几成给外面将士们!”
“都是我大明精锐,勤王之师,我刘某人合该尽一份绵薄之力!”
听到这铁公鸡终于松了口,江瀚眉头一展,松开右手:
“好!好!好!刘老爷果然心存报国之志!在下佩服,就是不知您能够出多少?”
刘老爷喘着粗气,缓了半天才回过神。
面对着江瀚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一脸肉痛:
“这样吧,我先前从你们总兵那里买了三百余匹战马,卖出去不少,还剩百余匹,一并结了。”
“按照每匹十五两算,就是四千五百两。”
听了这价格,江瀚连忙抬手打断刘老爷:
“慢着!刘老爷!这战马价格可不能这么算!”
“这些战马,可是咱们边军弟兄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江瀚顿了顿,
“得加钱!”
刘老爷听了眼前一黑,还能这么算?
可江瀚的骨朵还在他眼前晃悠,他哪敢不从,只得咬牙把战马价格翻倍,提到了三十两,总共九千两。
但这对江瀚来说还远远不够,今天不把这地主老财榨出油来,他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江瀚眼珠一转,笑吟吟地开口道:
“刘老爷,方才我来的时候瞧见庄子后面有两个挺大的粮仓,弟兄们几天没开粮了,不知能否再借点粮食周转一下?”
刘老爷听罢,在心里把江瀚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这个贪得无厌的小贼,拿了银子还不够,竟然又打了上了粮仓的主意!
借粮?哼,借出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看着笑吟吟的江瀚,他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立刻撕烂江瀚的嘴,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但想到庄子外那虎视眈眈的几千大军,刘老爷只得压下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方才下人去看了,有一个粮仓已经被乱兵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千来石杂粮。”
“另一个粮仓还剩约莫两千多石精粮,但江大人您总得给我刘家上下留点口粮吧?”
江瀚闻言,咧嘴一笑:
“且慢!刘老爷,这帐可不能这么算,先前的战马我可是让了不少利出去了。”
“我延绥镇大军这次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