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老仆面前:
“老丈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征粮的,我们是隔壁白家沟的,这次来只是想借用一下贵府的寒窑。”
老仆瞥了瞥江瀚手里的银子,心中有些犹豫。
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抵不过银子的诱惑,抬手指了个方向:
“寒窑?将军从晒谷场出去,往西走半里地就能看见了。”
“只是如今寒窑可能还有乡亲在住,将军若是要用,还需好生和乡亲们商量才是。”
说完,老仆接过银子,便转身准备关门。
江瀚见状,连忙伸手拦住他:
“老丈莫急,还有一事。”
“不知马家村的土地能否租借?我打算租些田土,等开春了种点粮食。”
老仆听了,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地看着江瀚,就像看傻子一样:
“种粮食?”
“将军莫不是昏了头?陕北这天,怎么可能种得出来粮食?”
面对马家老仆的眼神,江瀚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老人家,他也懒得过多计较:
“这个我自有办法,老丈无需担心。”
江瀚指了指村子外的空地,接着问道:
“我见马家村也没几户人家了,老丈可知道,现在马家村有多少土地堪用?”
“我准备将马家村的地都租下来,再请乡亲们帮忙耕种,报酬好说。”
马家老仆摇摇头,慢吞吞地解释道:
“自从遭了灾,马家村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时不时地还有流寇和官军前来打秋风。”
“安塞周边吃人者不计其数,为保平安,马家人已经全搬到延安府里去了,只留我一个看着老宅子。”
“现在马家村的田地基本都卖给了李家。”
“李家?”
一旁的董二柱挠了挠头,满脸疑惑,
“我也算半个马家村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李家?”
老仆听罢,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解释道:
“李家是延安府里新来的大户,听说和知府张辇是姻亲。”
“张辇走马上任后,李家人也就跟着到了安塞,趁着灾年,专门低价收购延安府周边的土地。”
“马家沟和白家沟的地大多都卖给了李家。”
原来这李家是后来的,难怪之前没听说过,江瀚点点头:
“还是麻烦老丈带我们去寒窑里看一看,毕竟这寒窑是马家的。”
“老丈也算半个马家人,想必和乡亲们更好沟通。”
老仆收了江瀚的银子,也不好推脱,于是便带着江瀚和董二柱前往寒窑。
“那寒窑连带着周边的地都是我们马家的,从晒谷场走过去,半里地就能到了……”
老仆一边走一边和江瀚介绍着,
“不过如今李家也在打这寒窑的主意,想把周边的地都给拿下来。”
“要不是我家老爷在朝中还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