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手紧随其后,枪尖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如同刺猬一般。
第一波骑兵来不及减速,硬着头皮冲到阵前,战马嘶鸣着撞上枪阵,长枪刺入马腹,鲜血喷涌而出。
骑兵们翻身落马,被后面等待已久的士卒一拥而上,乱刀砍死,刀刃砍在骨头上,发出“咔咔”的脆响。
“杀啊!给我冲进去!”卢涛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带头冲锋。
他纵马撞飞一名挡路的士卒,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更添几分狰狞。
但任凭他带人怎么冲锋,还是敲不开眼前的龟壳。
而所谓的“老营精锐”则更加不是对手,虽然人多势众,但碰上身经百战的边军,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只能借着人多与之周旋一二。
一个边军老卒手持长矛,面对四五个带刀匪寇根本不慌,左刺右挑间,枪尖精准地刺穿咽喉,转眼间几名匪寇便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这样的小场面在战场上随处可见,流民徒有人数优势,却很快被边军分割围杀,哀嚎遍野。
眼见战况不妙,卢涛怒火中烧,转头看向一旁的二当家赵永祥:
“张孟存人呢?不是说好一起冲锋吗?”
赵永祥脸色苍白,声音都在发抖:
“掌盘子,那张孟存恐怕是怯战,早就带着人跑了!”
卢涛咬牙切齿:
“不可能!我许了他那么多的好处,他不可能不动心!”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卢涛猛地回头,大喜过望:
“来了!援兵到了!”
“弟兄们顶住!”
可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张孟存的人马如猛虎下山冲入战场,刀锋所指,竟是直奔卢涛的部队!
“不好!张孟存反水了!”
卢涛怒吼着,挥刀砍翻一名偷袭的土匪,心中一片冰凉。
张孟存骑在马上,冷笑着指挥手下几位队长:
“活捉卢涛,其余一个不留!”
卢涛的部队腹背受敌,士气瞬间崩溃。
张孟存趁机下令全军出击,长枪刺出,箭矢横飞,杀得卢涛的人马节节败退。
江瀚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眉头紧皱。
此时邵勇骑着马赶回了过来,喘着粗气:
“江大人,好像贼寇自己打起来了!”
“咱们要冲出去吗?”
江瀚摇摇头,声音平静:
“不急,先看看热闹。你带人守住四周,随时准备围剿这帮乌合之众。”
邵勇点点头,带着骑兵散开,冷眼旁观两方贼人自相残杀。
......
随着卢涛的溃败,战斗渐渐平息。
村口满地尸体,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黄土,汇成一条条暗红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