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郑百户捂着脸,满眼惊愕,不明白自己哪错了。
吴泽气得直喘粗气,他刚在王庄吃了败仗,麾下死伤殆尽。
回去还得靠府城里的官绅帮忙遮掩,甚至知府张辇都要找这帮官绅,让他们募捐粮草,来召集民壮守城。
这马家可是延安府的望族,要是知道自家老宅被点了,还不得跟吴泽拼命?
想到这儿,吴泽赶紧命令手下救火,可惜为时已晚,火势太大,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家宅子被大火吞没。
吴泽站在火场外,面如死灰,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件事情顺利圆过去。
这时,一旁的郑百户揉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吴大人,咱们是不是可以把黑锅都扣到这帮匪寇身上?”
“刚刚那个小贼就是从马家宅子里跑出来的,咱们还有人证呢!”
吴泽一听,赶忙让人把余承业和宋老二带了上来。
他盯着宋老二,沉声问道:
“你认清楚了,这真是贼人?不是平头百姓?”
宋老二连连点头:“真是贼人,大人!小的敢拿脑袋担保!”
吴泽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下令道:
“走!把这小贼和人证一并带回延安府!”
他眼下只想找个借口脱身,现在有了人证在手,吴泽就能推脱一二,就说是这小贼狗急跳墙,烧了马家的宅子。
想到这儿,他稍稍松了口气,带着残兵灰溜溜回了延安府,闭门不出。
而知府张辇得到消息,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什么?!王庄被破?靖边营全军覆没?!参将赵鸿彬殉国?!”
“延安卫,四千大军就剩了七八百人跑回来?!”
知府衙门内,张辇听着接二连三传来的噩耗,脸色铁青,恨不得将案几拍碎。
“废物!全都是废物!”
而后面匆匆赶来的王公公,听到王庄被破的消息,更是两眼一翻,直挺挺就晕了过去。
张辇冷哼一声:
“吴泽呢!让他滚过来见我!”
不多时,吴泽战战兢兢地赶到大堂,面对盛怒的张辇,他心里直打鼓。
张辇瞪着他,厉声喝道:
“吴泽,你干什么吃的?”
“本府拨给你几千精兵剿匪,不过一夜之间,就只剩了七八百残兵败将回来?你让本府如何向朝廷交代?!”
他猛地站起,怒吼道,
“就是四千头猪,那叛军也得杀上个三天吧?!”
吴泽咽了口唾沫,连忙出声辩解:
“张大人有所不知,我等是中了埋伏,所以才败得这么惨。”
“那靖边营的赵鸿彬就是个草包,两千多边军守着王庄,还背靠城墙,结果几个时辰就被叛军打下来了。”
“我等星夜兼程,本想与他形成包夹之势,结果他倒好,连城都丢了!”
“张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