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脑袋:
“你说你是朝廷官军,奉命剿匪,可有凭证?!”
岢岚县的守军很是谨慎,这年头,山西地面上,遍地都是流寇土匪。
穿着官衣冒充官军杀人越货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更何况,前几天他们才收到消息,说是河曲的巨寇王嘉胤兵败,有可能向岢岚县方向突围。
让他们务必小心提防,严守城池!
谁知道下面这支队伍,是不是王嘉胤的先头部队假扮的?
邓阳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调令公文,高高举起,在头顶上晃了晃:
“看清楚了!这可是许道台亲自签发的调令!”
“上面盖着按察使司的大印!还能有假?”
隔了这么远,城墙上的守军哪里看得清楚那公文上的字迹?
不过看邓阳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假的。
那军官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擅自开门,只得放了个吊篮下来,喊道:
“邓将军稍待,为保万全,还请将军亲自上城来,待验明正身和公文之后,再做定夺!”
邓阳无奈,只得带着亲兵周力勇,坐上吊篮,被晃晃悠悠地吊上了城墙。
刚一踏上城墙,邓阳就看见,城墙上站满了披坚执锐的士兵和民壮,一个个神情紧张,严阵以待。
而在不远处,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须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正背着手,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老者身后,还站了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邓阳定睛一看,青袍溪敕纹,想必这老者就是岢岚县的县令了,身后那个应该是县丞了。
邓阳连忙走上前去,拱手道:
“在下窟龙关守备邓阳,奉令前往宁武关御敌。”
“还请县尊行个方便。”
说完,他便将手上的调兵公文和自己的守备铜印递给了眼前的县令。
岢岚县的县令叫做谢向文,万历六年生人,如今已经五十有三了。
谢向文接过公文和铜印,仔细查验了一番,缓缓开口道:
“邓将军,一路辛苦了。”
“只是.本县记得,从你那窟龙关前往静乐县,似乎并不需要经过我岢岚县城吧?”
“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邓阳不慌不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谢县尊有所不知,前几日下雨,方山那边的官道被山洪冲毁了,道路阻断。”
“没办法,军令如山,我只能选择绕道而行。”
“我等轻装简行,一路抄小道,走水路,这才赶到了岢岚县。”
“还望谢县尊体谅体谅,开门放行,让我等从岢岚县借道过去。”
谢向文听罢,捋了捋胡须,邓阳的说辞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为好。
谢向文摇了摇头:
“邓将军,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