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故作叹息,
“想必是有人嫉妒将军弃暗投明,又或者与将军有些旧怨,这才故意散布谣言,搬弄是非罢了。”
“神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神一魁的肩膀,语气诚恳:
“神将军的忠勇,是本官亲眼所见的,无需担忧。”
“你归顺以来的表现,本官也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安心回去吧,有本官在,定保你无事!”
一番好言好语,讲得神一魁心中稍安,感激涕零地去了。
然而,神一魁前脚刚走,洪承畴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
“抚台大人演得真像,末将都差点信了!”
内堂里,贺人龙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嘿嘿笑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
洪承畴瞪了他一眼,接着吩咐道:
“谣言已经散出去了,接下来再给他们添一把火!”
贺人龙点点头,阴险一笑,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宁塞城外的官军驻地里,气氛异常“热闹”。
贺人龙的兵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每天一早就开始操练,直到天黑才收兵。
操练的地点,一次比一次更靠近神一魁的驻地。
震天的金鼓声、充满杀气的呐喊声,清晰地传到神一魁营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贺人龙甚至还故意让士卒们在操练时,齐声高喊口号:
“诛杀反贼,报效朝廷!”
“扫清余孽,安定地方!”
这动静,可把神一魁和他手下的将士们给吓得够呛。
尤其是第一天,听到那杀气腾腾的口号和逼近的脚步声,神一魁还以为贺人龙得了杨鹤的密令,要对他们动手了。
于是神一魁连忙下令全营将士披甲执锐,紧闭营门,准备做殊死一搏。
可结果,他们在营寨里提心吊胆地等了大半天,只有震耳欲聋的操练声,并没有看见贺人龙引兵攻来。
派人出去打探一番之后,他们才知道,贺人龙那只是在“临时操练”罢了。
饶是如此,也把神一魁和他的部下们吓得够呛。
这种大军压境、随时可能动手的巨大压迫感,让他们夜不能寐,心理压力倍增。
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哪天贺人龙的“操练”就变成了真打。
神一魁只能每天提心吊胆地备战,精神高度紧张。
眼看着神一魁的最后一根神经快要绷断了,洪承畴打出了他的第三张牌。
他秘密召见了参将吴弘器和中军官范礼。
他们本来就对神一魁恨之入骨,又因为之前侵吞军功、被茹成名殴打而丢了面子,正愁没机会报复。
洪承畴稍加提点,暗示他们可以依照军规,适当地给神一魁的人找点麻烦。
这两人立刻心领神会。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神一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