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小心翼翼地接过布面甲,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他像摸娘们儿一样,用粗糙的手指仔细抚摸着甲胄,内衬厚实,里面的甲片也被打磨得光滑无比。
他仔细地摸了许久,想要检查里面的甲片是不是都是一样。
这倒不是他疑心重,而是他们这帮穷墩军的习惯使然。
由于长期缺乏衣甲,墩军们通常会把磨损得厉害的甲片换下来,缝进那些非要害位置,以提高甲胄的使用寿命。
摸了许久,陈刚才确信,这件甲胄从上到下,用的全都是一般无二的好甲片。
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件棉甲套在了自己身上。
当甲胄的重量压在肩膀上时,一股久违的安全感和尊严,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好甲!”
他激动地抚摸着胸口,感受着里面厚实的甲片,喃喃自语。
“五哥,这是朝廷新发的?还是你缴获的?”
“都不是。”
王五的声音平静却有力,
“这是我们江大帅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