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瀚择人欲噬的眼神,朱倬纮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地狡辩道:
“大大王,这这些事都不是本王干的啊!”
“都是.都是下面的人,瞒着我干的,是王府长史.”
“对!就是王府长史张德海,是他私下背着本王,干的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本王.本王是真的毫不知情啊!”
“哦?是吗?”
看着朱倬纮还想狡辩,江瀚冷哼一声:
“来人,把王府长史张德海给我带上来!”
很快,同样被五花大绑的王府长史张德海,被士卒们推搡着,带上了审判台。
张德海环顾四周,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逃一劫,心中再无半分顾忌。
他看着企图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的庆王,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
“哈哈哈哈,姓朱的,亏你还是个王爷,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下面的人身上?”
“你以为把罪责都推走,今天就能免于一死吗?蠢货!”
他猛地转头,对着台下的百姓,大声揭发道:
“宁夏的父老们,你们别被他骗了!”
“强占民田,是他下的令!强抢商铺,是他点的头!”
“这些可都是你们的血汗,千万不能放过他了!”
朱倬纮听罢,又惊又怒,转头就对着张德海破口大骂,
“你你血口喷人!”
“张德海!你这条老狗!本王待你不薄,你竟敢污蔑本王!”
张德海也不装了,对着朱倬纮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我污蔑你?”
“要不是你这头猪日日笙歌,贪图享乐,嫌府库里的银子不够花,我又怎么会么去刮地三尺?!”
一场狗咬狗的闹剧,就在这万众瞩目的审判台上,滑稽地进行着。
“够了!”
江瀚发出一声不耐烦的怒喝,打断了他们的攀咬。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互相撕咬的“主仆”,眼中充满了厌恶。
他大手一挥,朝着身旁的亲卫吩咐道:
“来人,把这两个一起给我拖到绞刑架上去,我要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上前,将早已瘫软如泥的庆王和依旧在疯狂叫骂的张德海,拖向了点将台的一侧。
这是江瀚特意为这群天潢贵胄们准备的绞刑架。
随着江瀚用力一推行刑杆,朱倬纮脚下的活板轰然洞开,他整个人猛地坠落,绳索瞬间绷紧勒住朱倬纮的脖颈。
“嗬嗬.”
朱倬纮瞳孔骤缩,眼球几乎爆出,嘴里胡乱的发出几声响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呼吸,脚尖疯狂勾踢着空气。
他的脖颈被勒得青筋暴起,脸迅速涨成猪肝色,双腿在空中胡乱蹬踏几秒钟后,便软软的垂了下去,再无半点响动。
看着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庆王,校场内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即爆发出了山崩海啸般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