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活的战场,上阵杀敌也无可厚非。
但在这里嘛.
他不想再看,随后转身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丹增却吉不敢怠慢这位“居功至伟的护法居士”,立刻派了一位粗通汉话的管家陪同。
管家叫洛桑,他洛桑恭敬地跟在李自成身侧,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庄园的恢弘和家主的富有。
李自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思完全不在此处。
他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庄园后方一处偏僻的角落。
这里有几座用石头垒砌的的院落,高墙耸立,与庄园其他地方的开放格局截然不同。
李自成有些疑惑,看向身旁的洛桑:
“洛桑,这里是何处?”
而洛桑扫了眼面前院子,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居士,这是刑房,是专门处罚不听话的朗生们用的。”
“这里污秽低贱,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前面有更好的风景,我带您……”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突然从石院内传出!
那声音不像人声,更像是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其中蕴含的巨大痛苦,穿透石墙,直刺人心。
洛桑脸色一沉,这帮低贱的家奴崽子,受刑就受刑,鬼哭狼嚎什么,惊扰了贵客怎么办?
李自成不顾洛桑的阻拦,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石院内。
他循声走进了南边的一个石屋,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守卫正围着中间一个血人,看样子也是个朗声。
一旁的墙上还挂着几把形状怪异弯刀,角落里摆满了各种刑具。
其中一些李自成还认得,站笼、木枷、烙铁等等,一应俱全。
李自成指着中间正在受刑的囊生,冷冷地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洛桑随意地摆摆手,解释道:
“这狗东西偷看了不该看的,正在执行剜眼。”
李自成眯起眼睛,看到那朗生的头上,紧紧箍着一个石头挖成的帽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剜眼?”
“剜眼戴石帽干嘛?”
洛桑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居士既然有兴趣,自当为您演示一番。”
“这叫‘压石挤眼’,是我们老爷最喜欢的招数。”
“据说这样剜出来的眼睛,才够饱满。”
说罢,洛桑朝那几个守卫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继续行刑。
几个守卫点点头,其中两人吃力地抬来另一块更重的石板,嘿呦一声,用力压在了那囊生头顶的石帽上。
这便是压石。
“喀……喀嚓……”
随着守卫们不断往压石上添置重物,逐渐向下施加压力,石板下面的朗生开始不停地哆嗦。
他紧紧咬住牙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来抵抗头上的巨大压力。
可随着压力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