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手。
但军令如山,工部的匠人们也只能分成三班倒,昼夜不停地赶制。
至于马槊什么的,短时间是别想了。
马槊这玩意儿,是古代顶级的骑兵重武器,其制作耗时与工艺复杂程度,远超普通的长矛。
一杆合格的马槊,制作周期长达两到三年,工序十分繁琐,号称“一槊抵十枪之价,非将帅不可用”。
以江瀚现在的家底,暂时还玩不起重装骑兵。
在所有将领中,任务最艰巨、压力也最大的,当属组建骑兵队伍的刘宁。
虽然他们这批边军,个个都能骑射,不需要再进行基础训练。
但充当战马的马匹,可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的。
对于挑选战马,军中自有一套流传甚广的口诀:
“四大三高兼二小,双长两短一湾平,蹄坚骨秀形如鹤,耳小眼大胸膛阔”。
其中,“四大”就是眼大、鼻大、双凫大、袖囊大。
眼大如垂铃,象征心脏大,耐力强;
鼻孔大,则呼吸通畅,利于长途奔袭;
双凫大(马匹胸部两侧的诊脉点),代表胸膛宽阔,肺活量足;
袖囊大(马匹肩部的肌肉结构),则代表肩部强健,负载力佳。
“三高”,指寿旋高、膝高、马掌骨高;“二小”,则指耳朵要小、山三骨要小
正是根据这些繁琐的特点,古人才能将马匹,精准地区分成上、中、下三等。
虽然相马的要求十分繁琐,但刘宁却没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
早在雪域高原交割战马时,李自成就亲自对这批马,进行过一次严格的点选,提前剔除了夹杂在其中的劣马。
别忘了,李自成可是驿卒出身,常年都在马背上奔波。
他对于相马之术,自然不会陌生。
但是,良马并不等于合格的战马。
骑兵们在分到各自的战马后,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建立起人与马之间的信任。
这个过程,必须小心翼翼,简直比伺候老头老太太还要小心。
要先令马匹熟悉人声,听懂呼喝;再用柔软的草把,轻轻击打其两肋,使其不惊;
然后用手,反复轻拍其背、腹、肩、胯,让其习惯于主人的抚触。
最后再以缰绳牵行,让它习惯于跟随人的脚步,不嘶不跳,方才允许上鞍。
上鞍也不是随便把马鞍往马背上一扣就行的。
要在马匹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反复地进行上鞍、卸鞍的动作,逐步消除其对骑乘的本能抗拒。
等骑兵能够顺利上马后,就可以训练战马服从转向、强化其对缰绳压力的条件反射。
再者,马这种动物,生性敏感胆小,战场中的噪音、火光、兵器、尸体等刺激极易引发马匹惊慌,进而失控。
所以,脱敏训练才是重中之重。
自古训马,强调“以渐习之”,要通过不断地模拟战场元素,来逐步消除马匹的恐惧。
所以自从接手这批马匹后,刘宁便一直在对其进行感官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