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张令是提前做好了打算,准备靠着水师死守江面。”
“洪明派人把渔船先送回来了,而他则是带人继续往上游找船,估计还得十来天,才会有最新消息传回来。”
江瀚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着该如何破局。
邵勇见状,试着提议道:
“大帅,要不咱们干脆派人泅渡过去?”
“马旭搜遍了军中,大概找到了三百多号精通水性的当地渔民。”
“这帮人的渔船都被官府给凿沉了,眼看断了生计,这才愤而参加起义造反,加入了我军。”
“根据斥候的回报,官军大概有六艘战船,一直停靠在府城正面的深水河段,作为主力部队。”
“我的想法是,能不能派这些精通水性的渔民,趁着夜色泅渡过去。”
“让他们用油布携带炸药包,等靠岸后,找机会吧官军的战船给炸了。”
“等官军的战船少了,咱们就可以趁夜搭建浮桥,强行渡河。”
可江瀚听了邵勇的计划,却有些不太认同。
三百多号人实在太少,且不说他们能不能顺利避开江面上巡逻船。
就算他们真的成功摸到了对岸,也要时刻警惕,千万不能被沿岸巡逻队的发现。
如果江瀚没看错的话,那几处水流平缓的河段岸上,可都是筑有箭塔的。
这帮没经过训练的渔民,能不能避开箭塔和巡逻兵的侦测,都是个问题。
更别提在重重守备之下,炸毁岸边的战船了。
再说了,对于这些精通水性的渔民,江瀚十分看重。
他们这帮从西北来的边军,大多都是旱鸭子。
日后,如果要在川中的水网地带作战,还得看这群渔民的本事,水师估计也少不了。
肯定不能为了一次夜袭,就让他们白白葬送性命。
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瀚亲自带着那三百多号渔民,昼夜不停地沿着江岸,探查着官军水师的布防情况。
为首的渔民叫做林潮生,他对于江瀚这种事必躬亲的举动,很是不解:
“大帅,要俺们说何必浪费这个功夫。”
“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弟兄带着火药,就游到对岸去了!”
“您别看我个子不高,但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在江里打渔,水性是一等一的好!”
“其他人都叫我小张顺!”
江瀚闻言,不由得乐了:
“嘿,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人才。”
“竟然还读过水浒,知道‘浪里白条’的绰号。”
林潮生被江瀚这么一夸,有些脸红地挠了挠头,憨笑道:
“认不了几个大字,大多都是听城里的说书先生讲的。”
“以前打渔的间歇,咱没事儿就爱往茶楼里钻。”
“花上几个铜板就能听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