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贺铭生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粗鄙不堪的武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自己身为一个秀才,前些日子还和巡抚相谈甚欢,眼前丘八竟敢对他动手!
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第二天一早,贺铭生骑着骡子,火急火燎的就跑到了下岭村的官军大营,想找巡抚刘汉儒告状。
可刘汉儒身为四川巡抚,哪是他一个老秀才想见就能见的?
虽然两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可营外值守的兵将们压根儿就不认识贺铭生。
贺铭生一口一个自己和抚台是旧识,可却还是被拦在军营外,连门都进不去。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等待之时,终于从木栅栏的缝隙里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正是巡抚刘汉儒!
刘汉儒此时,正准备和手下的一众将领前往中军议事,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兴兵。
贺铭生见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营地里大声呼喊:
“刘巡抚!刘抚台!”
“学生贺铭生,有要事相告”
刘汉儒正埋着头苦思冥想,思考着该怎么破开贼兵的雷阵,突然隐约间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
他抬头扫了一眼,但却没发现什么,抬腿便要继续往前。
可他身旁的亲兵倒是眼尖,认出了营门外的贺铭生:
“刘抚台,营门外有人,是之前在石泉县迎接咱们的那个老秀才。”
刘汉儒抬眼望去,看到贺铭生大呼小叫的样子,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人来干什么?仗还没打完呢,就想着顺杆往上爬了?”
“简直不知所谓!”
“去,把他赶走!”
亲兵点点头,准备把外面的贺铭生赶走,可不多时,他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抚台大人,这姓贺的说他有要紧事,想向您禀报。”
刘汉儒闻言眼前一亮,难不成这厮又探得了什么要紧的军情,比如贼兵的具体动向?
刘汉儒不敢怠慢,连忙让亲兵去把贺铭生带进来。
自己则招呼着身边的一众将领,赶紧前去中军大帐,想听听贺铭生又带来了什么新消息。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贺铭生刚一走进大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还没等刘汉儒开口,贺铭生趴在地上便开始哭诉:
“刘抚台!您可要为我上岭村的百姓做主啊!”
“昨天晚上,您手底下的兵将趁夜闯进了我上岭村,不仅四处抢掠,而且还强占民房。”
“学生本想好言相劝,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不思悔改,还动手打了学生!”
帐内众将听完,面面相觑。
就这?
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无非就是抢了点财物,睡了一觉而已。
又没动刀子杀人,这个酸秀才,竟然特地跑到军营重地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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