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在制度上有所改动。
他通过抬高官员的地位,压制吏员的上升空间,防止吏员掌握实权后营私舞弊。
直到成化年间,科举制度完备,吏员渐渐被视为“杂流”,升官之途遂绝。
明代主流观念认为,吏员多出身寒微,缺乏儒家修身齐家的教化。
他们最熟悉的是刑名、钱谷等“末技”,而非“仁义道德”的治世理念。
可对于江瀚来说,他恰恰最不需要的就是什么治世理念,他只需要这群吏员手里掌握的技能就好。
当然了,现在能留下参加恩科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
那些欺压百姓的三班衙役,早就被拎出来砍了脑袋。
穿过写着“天开文运”的中门匾额,吴熙等人来到东点名厅,详细地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报给了文书。
文书把吴熙的籍贯、样貌仔细誊抄在草纸上,随后将其贴在了一块一尺见方的木牌上。
“拿好了,你的牌子。”
“三日之后,寅时点名,卯时入场,千万别误了时辰!”
吴熙千恩万谢的接过牌子,将其小心翼翼地踹在怀里。
可转头他就犯了难,还要再等三天,这几天自己该怎么熬过去?
吴熙在保宁府既没有亲眷,也没有同窗,最关键的是,他带来的干粮已经快吃完了。
罢了,找个城隍庙对付几晚吧,但愿别染上了风寒。
就在吴熙准备离开时,负责登记的文书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连忙提醒道:
“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在锦屏书院暂住,大帅提供吃食。”
吴熙听罢两眼发光,揖身告谢后便匆匆赶往了锦屏书院。
三日后,寅时,百余位生员如约而至,早早地等在了贡院门口。
“肃静!”
“考生验明身份,依次入场!”
龙门外,身着崭新号衣的士卒声音洪亮,压下了门外的喧嚣。
简单验明身份后,生员们便被放进了考场。
人群里的吴熙见状,十分诧异,
“嗯?”
“不用搜检吗?”
一旁文书看也不看他,随口应付道:
“不用,进去吧。”
“你们就算夹带进去,也没地儿找答案。”
吴熙听得是一头雾水,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生员和皂吏们,深吸了口气,挺直脊背,踏进了考场。
找到地字十二号号舍,吴熙摊开草纸,细细磨开墨锭,心绪逐渐平复下来。
号舍外,新任知府曾瑞提着铁皮喇叭,最后宣读着考试章程:
“此次取士,不问出身,不考八股!只论实学!”
“大帅有言,一篇华而不实的锦绣文章,远不如一条能让百姓吃饱饭的良策!”
“希望今天诸位,都能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
说罢,考卷便被分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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