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位传教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没跳起来。
他们在大明苦苦挣扎,却求而不得的传教许可,如今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拿到了!
两人再次深深鞠躬,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跪下谢恩:
“感谢大王的恩典!”
“我等必定鞠躬尽瘁,不负所托!”
江瀚见状,决定再给他们加一把火,画张更大的饼。
“我听闻澳门濠镜那边,还有不少学识渊博、精通中西之学的传教士。”
“你们可以写信过去,邀请他们来四川。”
“但凡能带来令我满意的技术、书籍或人才,我绝不吝啬赏赐。”
“其中尤为出众者,甚至可以考虑授予官职,为我效力。”
入朝为官!
这个诱惑对于这些渴望影响东方帝国的传教士而言,是根本无法抗拒的。
两人顿时热血上涌,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请大王放心!”
“我们回去之后立刻就给澳门、甚至给果阿、马尼拉的同僚们写信,一定将最有才华的学者和最新奇的技艺带来大王麾下!”
江瀚满意地笑了:
“好,那我就静候二位佳音了。”
“今天先到这里,具体事宜,王主事会与你们对接。”
两人知趣地立刻起身,再次行礼,然后在内侍的引导下,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存心殿。
刚一走出大殿,来到无人处,两位传教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几乎是热泪盈眶。
他们在东方蹉跎数年,备受冷遇,今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不仅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传教许可,更获得了汉王的青睐和重任!
两人激动地握紧双手,低声用母语祈祷赞美,仿佛看到了无数信徒皈依、教堂林立的美好未来。
殿内,看着两人激动离去的背影,王承弼的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转向江瀚,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
“大王,这些泰西传教士,确实身怀一些奇巧之学,用于编纂教材、格物造器或有益处。”
“但允许其传教,甚至是许以官职,是否有些不妥?”
“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昔年蒙元之时,亦曾重用色目人,各种外教林立,纷繁杂乱。”
“蒙元曾尊藏传佛教僧侣为帝师,地位崇高,参与朝政;又重用色目官僚理财,盘剥苛酷,引发汉人强烈不满,乃至加速其国祚崩塌。”
“此等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啊。”
“而且西方教义,与我华夏礼教有颇多扞格之处,若任其肆意传播,怕是会流毒一方啊。”
江瀚摆摆手,胸有成竹:
“王主事多虑了。”
“我只说许以官职,又没说明是什么官职。”
“将来如果真要授官,大不了扔给他一个钦天监下设的六品五官正、灵台郎之类的官职。”
“届时负责修订历法、观测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