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财税重地,只要咱们能占住南方,断了朝廷的粮饷,则大事可成矣!
“北方连年天灾,中原更是饿殍遍地,朝廷在这些地方根本收不上税,断了钱粮军需,他崇祯小儿拿什么来剿咱们?”
“届时,你我兄弟或许真能在这江南富庶之地,打下千秋基业!”
“如今我军气势如虹,兵力更是数倍于敌,如此优势下,倘若还要临阵退缩,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这滁州,必须打!”
在高迎祥和张献忠的劝说下,马守应、张一川等人也渐渐放下警惕。
称霸江南的巨大诱惑和兵力上的绝对优势,让他们决定豪赌一把。
崇祯九年正月初八,滁州城下鼓声震天,号角连营。
担任首攻的是张献忠的西营精锐。
孙可望、刘文秀各领两千本部精锐,驱使着外围的流民百姓,朝着滁州城发起了猛攻。
“杀进城去,金银、女人都是你们的!”
张献忠身披甲胄,亲临前线督战。
在他的呼和声中,西营将士们扛着新制成的简陋云梯,推着以厚重门板加固的冲车,脚踩薄雪,如同潮水般涌向滁州城墙。
“给我顶住!”
“只要顶住一天,卢总理的援军旦夕便到!”
城头上,滁州知州刘大巩,太仆寺卿李觉斯面色凝重,大声指挥着守军。
民壮们不停搬运着火药炮弹,官军们则在七手八脚地摆弄着城头上的红夷大炮。
“放!”
随着刘大巩一声令下,城头火光迸现,硝烟弥漫。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三门红夷大炮率先发出了轰鸣。
重达八斤的弹丸裹挟着寒风,呼啸着砸入密集冲锋的人群,瞬间便犁出数道血肉模糊的沟壑。
城墙下,残肢断臂与碎裂长枪、盾牌一同飞上半空,惨叫声连连不断,甚至短暂压过了后方的战鼓声。
一枚炮弹直接命中了一辆冲车,瞬间便将其炸得四分五裂。
冲车旁的士兵猝不及防,被木屑溅了满脸,顿时血肉模糊,在地上捂着脸哀嚎打滚。
紧接着,碗口铳、佛郎机等中小型火器也纷纷开火,铅子像是雨点般从城头泼下,将冲锋在前的西营将士们成片成片地撂倒在地。
垛口处,守军的箭矢如同阴狠的毒蛇,时不时地从远处飞来一箭,不停地收割着城下将士们的性命。
孙可望挥舞着腰刀,格开一支流矢,怒吼着带人向前猛冲:
“不要停!给我冲过去!”
“只要靠近城墙,官军的火炮就没用了!”
在他的带领下,西营将士们顶着巨大的伤亡,鼓足了劲朝着城头猛冲。
期间,不断有人中弹倒地,被后面的人踩踏而过,泥泞的土地很快被鲜血染红。
很快,悍不畏死的士卒们冲到了城墙根下,奋力竖起云梯。
身披双甲的老营精锐一手格刀,一手顶盾,开始源源不断地向上攀爬。
见此情形,城头上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