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里不是北边大平原,到处是深沟险涧、密林陡坡,很多地方骡马根本过不去,还得靠人扛。”
“再说了,畜生终究是畜生,不通人意,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传出来。”
“夜袭时,讲究的是鸦雀无声,骡马万一打个响鼻、踩滑了蹄子,或者被惊着了,嘶叫乱窜起来,岂不是把全军都暴露了?”
“在狭窄山道上,一匹马受惊摔倒,就能把后面队伍堵得严严实实,半天动弹不得。”
“骡马这些牲口,在夜间尤其胆小,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很容易受惊冲得队形大乱。”
“大王早就说过,入山不与马争道,还是这双走过千山万水的腿脚最可靠!”
说罢,赵老八将手上的工具递给郑芝凤,
“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挑。”
“挑完了裹一层干净土布,第二天就没事儿了。”
郑芝凤接过细针,看着帐内一个个专心备战的士兵,心中无比感慨。
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这趟虽然在贵州学了不少东西,可回去后,他真的能把这些教给郑家人吗?
这些严苛的纪律,繁琐的细节,郑家手底下的那帮水贼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