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是谁说的,难道是那巡按御史亲口说的?!”
邓玘重重地点了点头,愤懑道:
“是啊!”
“这不是纯属子虚乌有,栽赃陷害吗?”
“我不过是想给兄弟们发点饷银罢了,可那姓侯的非说我妄图收买人心,拥军自重。”
“这不是胡闹吗?”
邓阳深深看了邓玘一眼,脑海中念头飞转。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场寻常的闹响罢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勾结匪寇,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他本想徐徐图之,可眼下巡按御史一来,还带着这种要命的指控,实在难办。
要是让那御史活着离开,回去后只需稍稍添油加醋,邓玘必定会被锁拿进京。
如此一来,自己之前的所有投入和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这巡按御史留不得了!
而邓玘此时还浑然不觉,只是兀自念叨着:
“兄弟,你来得正好,劳驾你帮我先稳住局面。”
“宪台刚才被砸伤了,得赶紧送他医治,然后……”
听了这话,邓阳眉头一皱,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救人?
邓阳立刻出声,打断了自家兄弟:
“老哥,事到如今,你怎么还如此糊涂?”
“你给御史治伤,难不成你还想放他走?!”
“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开口,第一个被乱刀砍死的,必定是你邓总兵!”
邓玘一时语塞:
“这……”
而邓阳则是继续施加着压力:
“再说了,就算你侥幸把御史送走了,他会感激你吗?”
“别忘了,这姓侯的可是在你营里被打伤的。”
“读书人最讲究脸面,受此大辱,你觉得他回去后会放过你?”
“孙传庭正愁没借口收拾你,如今现成的罪名送上门,你觉得自己还能当这个副总兵?”
邓玘听罢,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这该如何是好?”
“兄弟你教教我,老哥是真不懂其中门道。”
邓阳眼中凶光一闪,压低声音道:
“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把这姓侯的和他那伙随从僚佐,全都……”
说着,他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正好王允成这帮叛军也在,把黑锅扣他头上去!”
“宰了姓侯的,咱们就能对外宣传,御史在巡察途中,遭到了叛将王允成袭击,不幸殉国!”
“我等闻讯赶往救援,却还是迟了一步,没能救下宪台。”
邓玘听罢,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