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改名叫李龙了。
所以在朝阳这一带,包括那些混社会的,你提李正光,他们不知道,可要是提李龙,那就没有不知道的。
毕竟他可是黑龙江的一号通缉犯,哪能还用原来的名字,那不是找死嘛,有几个脑袋也不敢那么干呀。
再说说这杨东方是干啥的呢?
杨东方是绥化人,那可是老江湖、老社会了。
80年代的时候,就跟乔四、袁新兰认识了,而且处得那都是相当不错,都是好朋友。
最关键的是,他和李正光的关系那更是好得没话说,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年代初,李正光从哈尔滨跑路的时候,第一站去的就是绥化,在绥化一躲就是大半年。
那可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说句不好听的,一般人谁敢收留他,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杨东方本身在绥化也是混社会的,也不是啥干净人,李正光到他那儿去,万一被牵连了,那搞不好自己也得把命搭进去,那得多大的勇气和魄力,才能收留李正光在身边。
不过杨东方这人确实够义气,这半年里,李正光在他身边,吃的、喝的、住的,花钱啥的,那真是要啥给啥。
反过来讲,如果杨东方不讲究,都不用别的,一个电话,李正光当年那可就完了,直接就得被抓走上路了。
所以李正光一直觉得,欠着杨东方这份人情。
李正光瞅了瞅杨东方,诚恳地说:“东方大哥,啥都不说了,就当年的这份恩情,正光记一辈子。”
杨东方呢,还是那副老社会的做派,本身那个年代混社会的大多没啥文化,说话也挺糙,他大大咧咧地说:“我操,正光啊,说那干啥呀,那算他妈个鸡毛事儿,别提了,别提了。”
李正光又说:“行,大哥,你这么的,这也暖和得差不多了吧,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今天啥都不唠,好好喝点。”
杨东方往那一坐,摆摆手说:“拉倒吧,就别折腾了,现在我都冻透了。
再一个这屋里也没外人,我瞅你这办公室,这不挺好的嘛。”
接着又扭头问旁边的小兄弟:“哪个小兄弟出去看看,这跟前有没有市场、熟食店啥的,整点回来,咱就坐在这屋里,消消停停的,喝点酒,唠唠嗑,而且在这唠嗑也方便,在酒店里面有些话,还得遮遮掩掩的,是不是?”
李正光听了便说:“行,大哥,那你要不挑地方,咱就在这喝。
我操,挑啥呀,这挺好。”
“那啥,把大衣脱了吧。”
大伙纷纷把大衣脱了下来。
李正光扭头对金仁哲说:“小金子,你去买点熟食,再到饭店点点热菜,趁热赶紧给我整回来,听没听见?”
金仁哲应道:“哎,你放心吧,大哥。”
随后小金子就出门去了。
等小金子把买的酒、菜啥的都弄回来后,那大烧鸡往桌上一放,拿手“咵咵”
就撕着摆开了,摆了满满一大桌子,一个大茶几都摆不下了,后来又在后面加了一张桌子,大伙这就热热闹闹地开喝了。
要说这些流氓、混社会的凑在一起唠啥呀,无非就是把酒言欢,聊聊十几年前的社会往事,讲讲以前的江湖事儿,回忆回忆那段美好的岁月。
这时候,李正光抬起头问:“哥,大耙子、顺伟他们咋没跟你过来呢?”
杨东方听了,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杯子往下一撂,他身边那几个兄弟,像邢宝军、贺伟、刘毅,脸色也跟着一变,尤其是邢宝军,一个劲儿地跟李正光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就是让他别再问了。
李正光挺纳闷,心里想着:“我操,咋的了,这是出啥事了呀?”
嘴上就问:“大哥,咋的了,他们出事啦?”
杨东方回道:“没有,他妈的还出啥事啊出事,人家他妈混得比我现在都滋润。”
李正光更疑惑了:“那不挺好吗?那大哥,你叹啥气呀?”
杨东方无奈地说:“唉,正光啊,有的时候这他妈社会我真不想混了,你说咱们当年玩的是啥?玩的那是义气,混的那才叫江湖。
你看看现在,玩的都是啥,玩的都是票子,有奶便是娘,有一个算一个,哪还有啥江湖道义啦,哪还有啊。”
李正光听了,也把杯子撂下来,问道:“大哥,你咋这么感慨呢?到底咋的了?”
杨东方愤愤地说:“到底咋的了,大耙子这几个人,绝对他妈是狼崽子,我告诉你,他妈跟别人了,换大哥了。”
李正光不信,说:“不能吧,在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