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往街上一走,电话一响,周围人都得瞅两眼,那叫一个牛逼。
除了大哥大,娱乐场所也多了起来,舞厅里的迪斯科音乐一放,年轻小伙姑娘穿着喇叭裤、花衬衫就蹦起来了;电影院里不光放老片子,还能看着香港武打片;除了传统的戏曲班子,连音乐会都开始流行了。
当年最火的还得是“囚歌风”
,那股风刮得邪乎,火遍了大江南北。
领头的就是《悔恨的眼泪》这张专辑,唱这歌的是个两劳释放人员,姓迟叫迟志强,好多人都知道他。
他唱的“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叫一个入味,不光年轻人爱听,连大爷大妈都能哼两句,到现在咱提起来,好多歌都还朗朗上口。
那时候歌手不叫开演唱会,叫“走穴”
,背着吉他全国各地跑,哪儿有场子就往哪儿去,咱们今天的故事就从一场走穴演唱会开始讲。
时间是80年代末的一个夏天,地点在长春体育馆——可不是体育场,就是儿童公园对面那个老体育馆,岁数大的长春人都知道。
这儿要开一场演唱会,主打就是迟志强的囚歌,门口早早挂起了大牌子,上面贴着迟志强的大照片,照片里他穿着夹克衫,表情挺深沉,老远就能看着,那阵仗在当年绝对算牛逼,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迟志强要来长春唱歌了”
。
不光迟志强,这场演唱会还请了不少歌手,其中有个从北京来的摇滚歌手叫杜浩,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听过他的歌。
他最火的就是那《我爱喝啤酒》,唱起来咋咋呼呼的:“我爱喝啤酒,啤酒最好喝,喝了啤酒不口渴”
,还有《开除歌》更逗:“今天你开除我,明天我开除你,开除来开除去,咱俩都没工作”
。
那时候这类歌特别多,歌词简单直白,调子也简单,要说朗朗上口肯定没毛病,但你说有啥深刻内涵?那倒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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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啥“是什么祸害庄稼呀?蚂蚱!
为什么不抓住它呀?因为它蹦得高”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之类的,歌词土是土了点,但听着就是热闹,老鼻子这歌了,咱就不一一举例了。
演唱会当天,体育馆里那叫一个座无虚席,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开场音乐一响,底下口哨声、欢呼声就没停过。
迟志强一上台,穿着白衬衫,手里拿着话筒,刚唱一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底下“嗷嗷”
的叫好声能把屋顶掀了,口哨吹得比喇叭还响,气氛贼热烈。
不过今天来听演唱会的不光是长春本地人,还有几个特意从外地赶过来的——你可别以为他们是专门来听歌的,这事儿纯属赶巧。
领头的这人是谁呢?一说出来,东北道上的兄弟可能都知道,哈尔滨有名的刀枪炮子,道理区的“双拐”
,好瘸子郝伟涛。
有的兄弟该问了,他一个哈尔滨的刀枪炮子,咋跑到长春听演唱会来了?
这事儿就得从头说起。
今天来长春的一共是四个人:郝伟涛打头,加上生权、赵凡木、黄天玄,仨兄弟跟着他一块儿在体育馆听演唱会。
这伙人可不是普通观众,郝伟涛在哈尔滨道上有名的“道理双拐”
,道上兄弟都叫他好瘸子,跟监狱公司的老板王波关系铁。
这监狱公司在哈尔滨当年相当有名,那会儿企业汇款不方便,大多走现金。
王波准备到长春收一笔三十多万的货款,全是现金,自己带个司机来怕不安全,就找到郝伟涛:“涛哥,我明天去长春收账,你方便领几个兄弟跟我跑一趟不?怕道上出岔子。”
郝伟涛一口答应:“行,正好我也溜达溜达,老长时间没去长春了。”
王波赶紧说:“这趟指定不让你白跑,保准让兄弟们得劲儿!”
“走呗,就当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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