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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成皱着眉问:“人在哪儿?”
“就在前面坐着呢!
成哥,你过去瞅瞅呗?”
赵金成心里头冒火:“操!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一边骂,一边往大厅走,老远就看着赵占勇了。
他走过去,尽量压着脾气,笑着说:“兄弟,兄弟!
这不是赵老板吗?咱这是咋的了?到底啥意思啊?昨天你把咱家服务员、保安都打了,我没报六扇门,你走的时候单我也给免了,哥们儿办得够意思吧?今天来这是……”
赵占勇翘着二郎腿,打断他:“啥意思?昨天你办的事儿还算亮堂,今天哥几个过来给你捧捧场,知道不?但我跟你说,捧场归捧场,咱只捧人场,钱一分没有——这单,还得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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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成脸上的笑僵住了,耐着性子说:“哥们儿,你说过来捧场,我肯定高兴。
可你看,你在这儿坐着,吵吵把火的,屋里还有别的客人呢——你这是捧场,还是来砸我场子的啊?咱以前也不认识,我也没得罪过你吧?你得让我整明白咋回事儿啊!
你这么整,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咋的?你生意难做了?”
赵占勇“嗤”
了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他妈就对了!
我问问你,这是哪儿?”
赵金成一愣:“这……这是花火夜总会啊。”
“放你妈的屁!”
赵占勇指着他鼻子骂,“花火夜总会?你在哪儿开的?你在你家炕头上开,我肯定不来找你!
这是哪儿?这他妈是莲池!
你在莲池开夜店,啥意思?闷头大财,拿咱们当死人呢?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还说你混过社会,你在哪混的?进庙拜神,进屋叫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哥们儿,咱过来找你麻烦,太正常了——因为你他妈装逼!”
赵金成这时候才算彻底明白过来——合着是自己没拜码头,犯了莲池这边的规矩。
他赶紧往前凑了两步,放低姿态说:“兄弟,咱有话好好说。
你看这样行不?你跟我说说你老大是谁,我是真不认识。
你把你大哥名儿报出来,我瞅瞅认不认识,要是认识,咱都是自己人,有啥事儿好聊。”
赵占勇一仰下巴,挺横地说:“行,我告诉你!
我大哥姓李,叫李宝贵!
咋的?你认识?”
李宝贵这名号,在保定那片儿可是响当当的——老社会、老流氓子,成名二三十年了,道上混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赵金成咋可能不认识?他赶紧接话:“兄弟!
你看,我跟宝贵大哥也算熟人!
早先在里面改造劳动的时候,我俩还在一个大队待过呢!
你这么的,给你大哥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两句,这不都是自己家人的事儿嘛,别闹僵了!”
“少跟我套近乎!”
赵占勇瞪着眼,“别以为说两句认识就好使!”
“不是,兄弟,我真是跟宝贵大哥有交情,你就打个电话试试,错不了!”
赵金成急着解释。
赵占勇琢磨了一下,指着赵金成说:“行!
你他妈记住了!
我给我大哥打电话,但凡你敢说一句瞎话,敢打冒支,今天我就把你这夜总会砸了,让你这买卖直接开到头!
明白不?”
“明白明白!
兄弟你先打电话,我肯定不骗你!”
“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占勇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宝贵的电话,一开口就喊:“大哥!
我在花火夜总会呢!
这老板不懂事儿,我正收拾他呢!”
电话那头李宝贵“嗯”
了一声,问:“咋回事?”
“大哥你等会儿,这老板姓赵,叫赵金成,他说他认识你,非得让我给你打电话,想跟你唠唠。”
“认识我?”
李宝贵顿了一下,“把电话给他,我听听。”
赵占勇把手机递过去,赵金成赶紧接过来,陪着笑说:“哎,宝贵大哥!
我是赵金成啊,还记得不?92年咱俩在一个大队改造,一起干过活儿的!”
“操!
我他妈想不起来了!”
李宝贵的声音又粗又冲,“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有啥事儿直说!”
赵金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