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完这些电话,大哥又把手机往起一拿,“咔吧”
一下,这回打给的是祁红卫。
电话通了,大哥先开口:“红卫啊!”
祁红卫那边迷迷糊糊的:“谁呀?操,大半夜的。”
“我,大六!”
大哥嗓门一提,“红卫,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跟李宝贵咋闹,那是你俩之间的事儿,哪怕你俩打出人脑袋、打出狗脑袋,咱们都不管。
但你要是往外找外援,领一帮东北人来保定折腾,那咱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祁红卫一听就火了:“六哥,你说这话,胳膊肘是不是有点往外拐了?你这明显是偏袒李宝贵!
一杯水你都没端平!
当初乔老二跟李宝贵联手打我的时候,你咋不站出来说句话?你咋不让我俩单打独斗?现在我回来了,你就跟我唠这嗑?行,咱啥也不用说了!
你要是有种,就过来玉林大酒店,咱当面谈谈,唠唠这事儿!
听没听见?我在玉林大酒店等你!”
说完,“啪”
地就把电话撂了。
祁红卫这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刚!
旁边的贤哥一瞅他挂了电话,就问:“咋回事?他让咱过去谈?”
祁红卫点点头:“让我过去唠唠。
贤哥,你们都不用去,我自己去,看看他到底啥意思!”
贤哥摆摆手:“别介,红卫,我跟你一起去。”
这回贤哥也没多带人,就带了自己身边最靠谱的几个兄弟——春明、二弟、喜字、天龙、海波,还有李强、老五。
再加上祁红卫身边的张磊、李涛,还有张俊起,一共二十个人,开了五台车,直接就奔玉林大酒店干过去了。
等他们到了酒店门口,那场面,一点不撒谎——门口里里外外站着他妈七八十号人!
你可能会问,不是说有六百多人吗?咋就看着这么点?你想啊,他们能让你一眼看着所有的人吗?
真让你看着六百多号人堵在门口,你还敢上楼谈吗?他们就是这么琢磨的,想先镇住贤哥这帮人。
可贤哥这帮人,那都是久经沙场、见过大场面的,能鸡巴在乎这个?别说门口站七八十个,就是再多,该干啥还干啥!
祁红卫头前儿领着路,一推门“嘎吱”
响,跟贤哥他们巴巴地就往楼上走。
等把包厢门一推开,屋里头那叫一个热闹——整个保定的社会人几乎都在这儿坐着呢!
胶片厂的华子、新村的刘鹏、郊区的孙密东,还有张军,最关键的是臧六、春生,另外屋里坐着的,还有祁红卫的老对头李宝贵!
祁红卫一进门,扫了圈人,冷笑一声:“行啊,这整个保定的社会都到齐了,看来我祁红卫混得是真拉胯,一个真心朋友都没交下!
合着你们都是奔我来的?”
孙密东赶紧打圆场:“红卫,你别往歪了想!
六哥今天把咱们找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跟宝贵的事儿,没别的意思。
来来来,先坐,先坐!”
贤哥往前挪了两步,祁红卫拽过一把椅子:“哥,你坐这儿!”
贤哥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回头掏出烟“啪”
地叼在嘴上,二郎腿一翘,眼神扫着屋里这帮人。
臧六抬着脑袋瞅着贤哥,先开了口:“你挺能啊?祁红卫,你跟宝贵的事儿,刚才电话里我跟你说清楚了——不管你俩咋闹,那是你们的恩怨,是咱保定府内部的事儿,你不该找外人来掺和!
这个,就是你找的外援吧?”
臧六话音刚落,贤哥就开口了,祁红卫都没来得及搭话。
贤哥手指夹着烟,慢悠悠地说:“哥们儿,你这嗑唠得属实多余了。
红卫是我哥们儿、朋友,更是我兄弟!
我跟你说句难听的,之前有人俩联手打我兄弟的时候,你咋不出面?咋不抻头管管?现在我来了,你倒说外人不该伸手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再跟你说一句,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哥!
我姓孙,叫孙世贤,长春来的。
别的我不扯,就一句话——谁他妈联合起来欺负我兄弟,那肯定不好使!”
臧六眯着眼:“哥们儿,你这嗑唠得挺硬啊。”
“我叫臧六,这是南区的春生。”
臧六指了指旁边的春生,又瞅着贤哥,“我瞅你这意思,不光是帮崔红卫这么简单吧?咋的,想在保定插个旗、立个棍儿啊?”
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