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力强,看着挺牛逼,可缺点也明摆着——容易卡壳。
懂行的兄弟都知道,这枪正常能压8子弹,可为啥部队里都只压7?就是因为它弹夹里的弹簧太脆,压8时间长了,弹簧就被压扁了,子弹送不上去;就算压7,时间久了送弹也费劲,一不留神就卡壳。
它本来就是半机械的枪,出故障太常见了。
赵宁杰急了,赶紧撸了一下枪栓,想把卡壳的子弹撸出去,好让下一颗子弹顶上膛。
可就在他刚把子弹撸上、还没来得及扣扳机的时候,贤哥已经提着枪冲了进来,嘴里吼着:“我他妈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话还没落地,贤哥“啪啪啪”
连着开了三枪,全打在赵宁杰胸脯子上。
赵宁杰立马口吐鲜血,“叭”
的一下就躺地上了,胸脯子挨了三枪,这能不能活下来就不用想了——“扑通”
一声,直挺挺地倒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了。
贤哥赶紧冲到张大平身边,扶着他问:“平哥,你没事儿吧?”
张大平喘着粗气,先瞅了眼贤哥,又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赵宁杰——一摸冰凉,连点气儿都没有,这人指定是凉透了。
他回手一把拽过贤哥手里的枪,贤哥愣了:“平哥,你这是要干啥?”
“枪给我!”
张大平语气坚决,“贤子,你听我说,从现在起,要是出事儿,这人就是我打死的,听没听见?千万不能往你身上揽!”
“平哥,你说啥呢!
人是我干的,就该我担着!”
贤哥急了,想把枪抢回来。
“你咋这么犟呢!”
张大平瞪着眼,“我跟你说句实在的,我把他打死了,我能活;你把他打死了,你活不了!
听没听懂?”
贤哥看着张大平的眼神,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只能点了点头。
张大平又接着说:“别的别说了,要是咱真落六扇门手里,我要是没机会出去,你给我家老太太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跟她说一声,听见没?”
“我明白,平哥。”
贤哥应着,心里头不是滋味。
其实早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就已经报警了——这地方要是死个个,以后还咋开下去?
没多大一会儿,警车就“呜啦呜啦”
赶过来了。
宋德军那帮兄弟一看这架势,赶紧喊:“军哥,快走!
撤了!”
宋德军领着人,提着枪,稀里哗啦从包房里跑出来,绕着后院就溜了。
六扇门的人一进包房,立马喊:“别动!
都不许动!”
张大平赶紧举起手:“没动没动,别冲动!
我们这是正当防卫,他要整死我,我才还手的!”
“少废话!
过来!”
六扇门的人上前,“咔嗒”
一下给张大平戴上了手铐,又拿证物袋把枪装了起来——毕竟是政府办事,流程得走。
不光是张大平,贤哥、季学敏、老六这帮人,全被一起带回去了。
老六机灵,刚才一听六扇门的车来了,赶紧把枪“啪嚓”
一下扔到了顶棚上——那顶棚是石棉瓦的,他抠开个缝儿,把枪塞进去,再把缝儿摁好,谁也没现。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被带回去问话了。
他们一走,包房里就剩下纪晓东和蒋宇航了。
这俩小子这会儿彻底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儿,吓得直哆嗦。
平常这帮二代琢磨着弄死别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可这次死的是赵宁杰——跟他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天天一起泡马子、一起玩儿的兄弟,是他们真正拿当人看的人。
现在眼睁睁看着小伙伴死在跟前,他们才真的怕了,一想到今天的赵宁杰,就忍不住琢磨自己的明天,腿都软了,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再说赵宁杰他爹赵远大,就这么俩儿子,赵宁杰是他最稀罕的那个。
等他赶到太平间,把盖在儿子身上的布一掀开,当场就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儿子,你放心,爸给你做主,我必须让凶手从从快伏法!”
赵远大在当地有头有脸,这事儿一出来,省厅的六扇门、市里的领导、省里的领导,都给下面的六扇门施加压力,放话必须把这事儿从从快办了,绝不能轻饶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