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的?饭店指定火得一塌糊涂啊!”
这话要是搁别人身上,来这么多人吃饭,那钱不得挣海了去?可到了贤哥这儿,来的人越多,他赔得越惨。
为啥呢?来的不是哥们儿就是朋友,里头不少都是刚从里头出来的,这帮社会上的流氓子,那时候兜里比脸都干净,可一个个还净是馋嘴猫,就想出来搓一顿喝点小酒。
一到贤哥这饭店,不是赊账就是挂账,有的时候贤哥干脆大手一挥:“拉倒拉倒,这顿算我的,啥时候有闲钱啥时候再说,没有也不打紧!”
你说说,就这么干,饭店能有好?能开得长远才怪!
所以那时候贤哥这饭店,干得那叫一个稀碎,压根就没挣着钱。
咱可不是埋汰贤哥没做生意的脑子,实在是他这人就不是干这买卖的料,心太软,瞅着谁手头紧、有难处,他就浑身不得劲儿,哪能狠下心要钱呢?就这性子,买卖能撑住才怪。
旁边的朋友、道上的哥们儿都劝他:“贤子,你刚从里头出来,自个儿的事儿还没捋明白呢,哪能这么瞎折腾?这饭店再这么干下去,家底都得赔光!”
可贤哥每次都摆摆手:“别扯这些,都是兄弟,计较那俩钱干啥!”
到最后,那饭店实在撑不下去了,贤哥也只能认栽,把店给关了。
饭店黄了之后没多长时间,贤哥就跟二道的老歪干了一场硬仗,那仗打得叫一个惊天动地,整个长春市道上的就没有不知道的,直接轰动了长春江湖。
贤哥也因为这事儿,身上受了重伤,还惹上了官司,没招儿了只能在外头躲着,整整一年都销声匿迹。
直到九三年,贤哥在不少金主和道上哥们儿的帮衬下,总算盘下了一家洗浴中心,起名叫南海洗浴。
打这儿起,贤哥才算有了稳定的收入,日子也渐渐缓过劲儿来了。
这一年里头,贤哥借着这些关系,认识了不少长春本地的大老板,其中有一位,就是后来成了他靠山之一的王啸天。
这俩人刚一见面就投缘,跟老相识似的。
贤哥办事讲究,为人又仗义,这性子特别对王啸天的脾气,王啸天打心眼里欣赏他,俩人后来直接以兄弟相称,关系很铁。
王啸天那可不是一般人,买卖做得老大了,经常在国内国外两头跑,尤其在北京,那关系网、渠道和人脉,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老话说得好:“鱼找鱼,虾找虾,蝌蚪的妈是青蛙。”
王啸天混的圈子,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跟咱普通人压根不是一个层级的。
有这么一天,在北京的昆仑大酒店宴会厅里,那场面老隆重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君临贸易的老板也在这儿,姓罗,叫罗天喜。
他瞅着王啸天在不远处,就端着酒杯凑了过去,走到王啸天跟前,笑着打招呼:“哎,王总,今儿个这么大场面,可算着着您了!”
王啸天正跟旁边人唠着嗑,一抬头瞅见来人,立马笑着起身:“哎哟,这不是罗老板嘛!
稀客稀客!”
老罗赶紧把手里的酒杯举得高高的,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着笑:“王总,可算着着您了!
就香港那笔生意,真得亏了您从中斡旋,不然我这君临贸易指定得栽大跟头,太谢谢您了!
这么着,我先干为敬,敬您一杯!”
王啸天也端起酒杯,冲他摆了摆手,笑着说:“罗总,你这就见外了!
咱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把项目给你,我这边也能利益最大化,本来就是双赢的事儿。
再说了,我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眼睁睁看着那笔挣钱的买卖落到那帮假洋鬼子手里吧?那多不划算!”
罗天喜一听这话,赶紧点头如捣蒜,把酒杯往王啸天的杯子上一碰:“哎哟王总,您这话太实在了!
格局是真够大的,所言极是!
来,咱干了这杯!”
俩人“哐当”
一碰杯,仰脖就把杯里的酒给干了。
酒刚下肚,王啸天瞅着罗天喜那眉头还皱着,就随口问了句:“罗总,我瞅着酒会刚开场的时候,你跟人说话那劲儿,咋瞅着挺激动呢?是不是遇着啥糟心事儿了?”
一提这事儿,罗天喜立马苦着脸,拍着大腿就嚷嚷:“哎哟我操,王总您可别问了!
一提这事儿我脑瓜子都嗡嗡疼,真不是吹的,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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