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芳只是笑笑,指尖抚过绣绷上未完成的缠枝纹:“急什么,老祖宗的手艺,总要有人守着。”
转折发生在《司藤》拍摄时的某一个清晨。
陈玉芳刚支起绣架,木门就被敲得咚咚响。
门外站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陈老师!我是《司藤》剧组的,江导让我来问问,您能复刻戏服上的藤纹刺绣吗?”
接下来的日子像做梦一样。
先是剧组送来月白缎面和戏服图样,后来电视台扛着摄像机来拍专题片。
最让陈玉芳惊讶的是,某个周日上午,她的工作室竟排起了长队。
“陈老师!我在剧里看到您绣的藤纹了!”穿汉服的姑娘激动地比划,“就是司藤在竹林里转身时,领口那道银线.”
陈玉芳这才知道,自己绣了五十年的藤纹,此刻正在千万观众的屏幕上流转。
她摸出老花镜,对着镜头重播了十几遍。
确实是她独创的“游丝绣”,用深浅八种银线勾勒出的藤蔓,在镜头下竟会随着光线变换光泽。
“师傅,订单排到明年中秋了!”
小徒弟捧着厚厚的登记本,声音都在发颤。
院子里挤满等着量体的客人,有人甚至带着铺盖卷说要通宵排队。
陈玉芳望着窗棂外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师父临终的话:“玉芳啊,苏绣的魂就在慢字上。”
如今这慢功夫突然被推到了聚光灯下,她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告诉新来的客人,”她最终把最珍贵的蚕丝线锁进樟木箱,“机绣的一周可取,手绣的.”顿了顿,“得按老规矩,一针一线来。”
暮色中,老街的青石板映着斜阳。
陈玉芳的绣绷上,新起的藤纹正顺着经纬蔓延。
门外排队的人群里,不知谁放了束白玉兰,幽香混着七嘴八舌的讨论飘进窗来。
“听说这件要绣三个月?”
“等呗,好饭不怕晚”
“可是我结婚穿要来不及了啊!”
“你结婚又不结一次,下次呗!”
“?????”
……
《长城》剧组
景田刚拍完一场打戏,威亚衣还没卸下,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小口抿着,喉咙火辣辣的疼。
这场戏已经NG了七次,张导对动作的精准度要求近乎苛刻。
“甜甜!”
赵姗姗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手里捏着一迭文件,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
景田抬头,有些意外:“姗姗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