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和那位子弟汇报的情况一模一样。
无数的乡民手持大把大把的线香,从四面八方走来,浑浑噩噩的朝着清河镇的方向赶去。
而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场面看着十分骇人。
便是何苗这样的香火右使,都从来没见过如此惊悚的场面。
周蓓缩了缩脑袋:“何右使,这情况看着不大对劲。搞不好乡民们开始聚众去拜真个的邪神了。咱们不宜私下行动,还是等陈左使出来再说。”
谢北川赶忙附和:“我也是这个建议。”
何苗道:“拦下个乡民问问。”
“好。”
谢北川一口应下,随即冲到路边拽了个乡民过来,喝问:“你去干什么?”
那乡民约莫四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肌肉很是发达。手上都是常年干农活留下的粗糙茧子,可见是个本地的农民。
但是此刻,这乡民却浑浑噩噩,双目无神,也不答话,只是盯着手里的线香,痴痴呆呆的。
何苗一把上前拽住乡民的手臂,给他过度真气,顺便催动存神法门,试图让对方的精神保持清明。
然而,任凭何苗如何操作,那乡民都一直浑浑噩噩。
周蓓叹了口气:“何右使,这乡民怕是被勾了魂,咱们道行不足。怕是没办法让他清醒过来。还是等陈左使出来再说。”
谢北川道:“不错,我瞅着陈左使武艺绝伦,颇有对付鬼物的手腕。”
何苗松开了乡民的手,那乡民便恍惚了一下,随即拿着线香汇入人群队伍,朝着清河镇的方向走去。
何苗咬牙道:“陈左使去了陈宅除祟,不知道要几时才能出来。此间事大,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若是这么多人拜了邪神,只怕娘娘那边我们没法交代。我们跟上去看看摸清楚情况再说。”
周蓓觉得不妥,“万一被发现?”
何苗道:“咱们是香火堂的人,理当干这些事儿。咱们去抢几个乡民的线香,混在队伍里头,跟着去看看是不打紧的。”
眼看何苗态度决绝,周蓓和谢北川便没有多劝。赶忙抢了几个乡民的线香,然后拿着线香混进人群队伍里头,装出浑浑噩噩的模样,顺着队伍一路前行。
刚开始他们只是觉得人多,到了清河镇的时候,才发现人更多。
成群结队的人手持香火,进入清河镇石门,直奔李宅去了。
李宅的院墙,已经被什么东西给铲平了,乌泱泱的人群就进了李宅。
何苗带着几个人,跟着人群穿过了李宅,来到清河镇最后方的尽头。
那里有一条河流,名为清河。
清河自大阴山上奔腾而下,河水滔滔。
清河对面,便是大阴山了。
生活在清河镇的老人,有个口口相传的说法:生人不可越过清河,否则会招来邪祟。都说大阴山里头啊,住着无数的邪祟,大家以清河为界,谁都不要越界。
然而此刻,足足上千的乡民,都到了清河河畔。也不说话,个个浑浑噩噩的。
何苗带人挤到人群前方,看见了那清河……河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座红桥。红桥边还有个戏台子。
戏台子上放着个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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