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抽在张红袖脸上。
“我还给你脸了?五千两当我白花的?快去!若是坏了我的兴致,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毕竟我还没给钱呢。”
寻常客人,是需要先给钱的。但华雄身份尊贵,态度蛮横,红袖楼也不敢先要钱。
张红袖十分委屈,捂着脸不敢说话,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便爬下床铺,“大人息怒,方才是妾身失了礼数。妾身这就去……”
“这才像话!莫要让我久等。”
华雄目送张红袖的丽影远去,顿时变得无比兴奋,“在外头遇见了不愉快的事儿,果然得找个女人伺候才能发泄啊。这就很舒坦了。”
华雄脱了衣服,很激动的等待着。
房间里的光线暗淡,只点着一盏油灯。
他时不时的看向大门方向,期待着张红袖早点归来。脑海中憧憬着接下来的画面。
“嘿嘿……谁?”
华雄忽然看到纱帐外的圆桌旁边坐着个人,暗忖莫非是红袖回来了,便道:“是红袖回来了啊,快过来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叫了几声,也没听见回应。
华雄有些生气,猛的掀开纱帐,怒喝:“红袖,你不想混了是吧……”
话说一半,华雄就愣住了。
那人哪里是什么红袖,分明是陈陌。
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华雄多了几分警惕,“陈陌,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陌冷冷道:“我来讨一笔债。”
“讨债?莫非是你责怪我打了你的贴身侍女?”华雄猜测出了个大概,但也没当回事儿,从贴身处拿出一沓银票,送到陈陌跟前,“不就是一个侍女嘛。这一千两你拿去,足够你买十个侍女了。”
他记着父亲说过的话。知道陈陌被京城南天楼看中,也不想撕破脸。但在他的意识里,的确不认为打个侍女是多大的事儿。
哗啦。
陈陌拿起桌上的酒壶,翻开个杯子,倒满酒水,阴恻恻的开了口,“你不把侍女的生死当回事,是你的事儿。但婉儿不同。”
华雄再拿出一沓银票,“我再添一千两,这总够了吧。”
陈陌慢慢抬起头,眸子赫然变得猩红如血,连瞳孔都不见了,同时张开嘴巴,露出森寒的獠牙,“我不要钱……”
……
却说张红袖离开房间,去找了老鸨妈妈,试图请求妈妈不要让自己伺候华雄,还说大不了不要钱。
老鸨李妈妈却说:“哎呦,我的祖宗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个华雄不是一般人,乃是新上任的副府司大人。咱们实在得罪不起啊。不是妈妈不疼你,而是……你若是不从,惹得那华大人生气,咱们都要跟着掉脑袋呢。算妈妈求你了~”
最后,张红袖含泪拿了项圈和鞭子离开,朝着华雄的房间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张红袖就感到紧张。
项圈,是圈狗脖子的。
鞭子,是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