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都有红色月华？

    那我回头偷一些出去……岂非赚大了?

    很快陈陌就把这个念头给掐灭了。

    若是被娘娘发现，那就得不偿失了。因小失大不说，万一娘娘生了恶念，一个念头把自己给灰飞烟灭了可如何了得。

    就这时候，姜红月凑了过来：“你这浇花要有讲究，这些是彼岸花，浇水可多些。这些是寒月草，就不能浇多了。否则会涝死……”

    得了娘娘亲自指点，陈陌自然摆出认真聆听的架势，并且及时做出调整。

    姜红月见陈陌上手快，很快就记住了浇花的精要，便松了口气：“是个学习能力快的。”

    浇完花，陈陌把花洒等物件儿放到旁边一间小房间里，然后道：“往后娘娘要浇花，直接在梦里唤我来就是了。不必亲自操劳。”

    说着，陈陌又去搀扶娘娘朝着中庭走去：“娘娘小心脚下。”

    姜红月神色淡然，边走边道：“本宫孤苦百年，一个人过惯了。生活琐事，都是一应自己下手。”

    陈陌忙道：“那是以前，往后娘娘有了我，就不孤苦了。”

    姜红月陡然停下脚步，转头打量着陈陌。

    陈陌生怕对方怀疑自己的说辞，便道：“我也是个孤苦的人，一路走来，处处遭人暗害。从来没过过几日安稳日子。直到遇见了娘娘，才觉得有了依靠。能伴随娘娘左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诶。

    姜红月叹了口气，这才继续前行，“外头的事情都解决了？”

    陈陌道：“都解决了。得娘娘爱重，赐了红色月华，我的伤势已经痊愈，道行还涨了不少。”

    心里在想：好大一片红色月华的草本植物……娘娘不妨多给我些红色月华。

    当然，陈陌不会表现出来。

    姜红月道：“那红色月华固然是个好东西。但你尚且弱小，不可多用。否则会反噬自身。”

    陈陌道：“我只想伴随娘娘左右，什么红色月华都不打紧。”

    姜红月：“……”

    她固然知道陈陌说的话言不由衷，但作为一个孤苦了百年的人来说，听了这些话还是很舒心的。更何况，看到陈陌再次来到此地，姜红月便觉得陈陌话里有一两分真心了。

    入了中庭，陈陌扶着姜红月坐下，又给姜红沏了茶。

    闲聊了片刻，姜红月道：“此地老的快，你没别的事儿，便早点出去吧。不必留在来陪我个孤家寡人。”

    陈陌道：“我想留在娘娘身边，多听娘娘讲讲故事也是好的。我小的时候，最是喜欢陪在爹娘身边，听着爹娘给我讲故事。”

    说着，陈陌便凑到姜红月跟前，开始撒娇卖萌：“娘娘见多识广，要不给我讲个故事？”

    姜红月看着陈陌这般模样，倒是没排斥什么，反而感到几分温馨亲切，笑道：“你又不是孩子，还听什么大人讲故事。莫要在本宫跟前卖萌。”

    陈陌却道：“娘娘当初母仪天下，整个大乾的子民都是娘娘的孩子。我自然也算娘娘的孩子。更何况，我还是个叫过妈的。”

    姜红月看着孩子撒娇，真个有点没法子了，仿佛被拿住了死穴似得，愣神许久，道：“就冲你这张嘴，本宫便给你讲个故事。”

    陈陌立刻搬来一张鼓凳，坐在姜红月跟前，还顺势给姜红月捶腿，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