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今年的上半年，全国大大小小的扑克牌厂就不再印制扑克牌，文具店也不卖扑克了。</P>

    扑克牌厂用生产扑克的机器和材料印制一面是语录，一面是语录歌曲的卡片。</P>

    当然，你要是有心，也可以攒一套，边框上还有扑克的标志和痕迹。</P>

    只不过批次和用料不同，这种攒下来的扑克牌根本不配套。</P>

    李学武他们玩得这幅扑克牌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种，更不是带语录的那种，而是正经的扑克。</P>

    这是早前一监所搞造纸和印刷时生产的产品，现在造纸厂和印刷厂搬去了茶淀，扑克牌一类的仍然在生产。</P>

    管委会严查供销系统不允许流通和销售扑克，但他们可管不着各单位内部流通。</P>

    黄干手里的小工厂属于法司，而且还是联营，根本不屌外面的检查，该怎么生产还怎么生产。</P>

    只是给东城供销社的供应渠道断了，但其他渠道没有断。</P>

    似是俱乐部这种服务部，红星厂的福利品供销社，特殊商品或议价商品特许经营商店等等。</P>

    甚至是供应链系统，只要有人要，他就敢生产。</P>

    查？怎么查？茶淀那边都快穷疯了！</P>

    黄干把这些不愿意干的小工厂搬过去以后，那边都当宝似的看护着。</P>

    这个年代，司监系统可是很野的，你敢断了他们的财路？那不跟杀他们父母一样绝情了嘛。</P>

    你可以保证自己不去书店，不去商场，甚至请医生来家里看病。</P>

    但是，你敢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进监所吗？</P>

    真得罪了这些人，或者说得罪了这个系统，高墙之下，让你叫天天不用灵，叫地地不应。</P>

    所以，很多外面禁止的，或者说不提倡流通的，内部有需要，还有得赚，黄干都敢干。</P>

    他这名字可不白起，只要渠道不黄，那就是干！</P>

    “妈——我饿了——”</P>

    堂屋的门敞开着，正值中午大热的时候，院子里跑进来个半大小子。</P>

    一脑瓜子的汗，还没进屋呢，便嚷了一嗓子。</P>

    直等看见堂屋里这么些人坐着玩牌，这才觉察着不好意思了。</P>

    “进来呀，站门口瞅啥呢！”</P>

    王小琴听见了儿子的叫喊，这会儿见他站在门口怯生生的，便招呼了一声：“不知道叫人啊？”</P>

    “知道，黄大爷、沈大爷。”</P>

    半大小子慑于他妈的威严，挨个给屋里认识的长辈们打招呼。</P>

    等叫完了王姨，他便不知道该跟剩下那些人称呼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