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指望着这条线赚钱养老呢!”
就在这时,杨春喘着粗气撞开仓库门,怀里的藤条箱随着奔跑剧烈晃动,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仓库里格外刺耳,“波哥,我在东侧平房里搜到一个装钱的藤条箱!”
李海波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完了,怎么把平房给忘了呢!白白错失这么多钱!
李海波喉结狠狠滚动,装着兴奋地问,“哦?这是大军上午和余桑交易的货款吗?数目够吗?”
涉谷的三角眼突然暴起精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肥厚的手掌死死按住藤条箱:“余桑呢?快叫余桑过来看看,余桑......”
“来了来了,太君我在呢!”狼狈的余海仓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衬衣上沾满灰尘,额头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在领口洇出深色痕迹。
他哈着腰连连作揖,镜片后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藤条箱。
涉谷猛地揪住对方衣领,“余桑,你地,刚才跑哪里去了?”腥骚的口臭混着硝烟喷在余海仓脸上,吓得他浑身发抖。
“太君,我一直在啊!”余海仓扯着嗓子辩解,双手在空中慌乱挥舞,“我一直在后面看着太君们战斗呢!恭喜太君旗开得胜,全歼游击队!呵呵!”他的谄笑僵在脸上,嘴角还在不受控地抽搐。
“八嘎!”涉谷的巴掌裹挟着劲风狠狠扇在余海仓脸上,打得他踉跄着撞翻身后麻袋。
“你个无耻地胆小鬼!我和李桑在前面浴血奋战,皇军作出了如此大的牺牲,你却躲在后面看戏!死了死了地干活!”他的指挥刀"唰"地出鞘,寒光凛凛的武士刀架在余海仓的脖子上,吓得他面无人色。
“冤枉啊太君!”余海仓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我们也想帮忙来着。可是我们没有枪啊!我们的枪上午被大军那王八蛋给缴了。手上没枪,想帮忙也帮不上不是?”哭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憋屈,鼻涕混着血水流了出来。
李海波及时跨前半步,手掌重重按在涉谷举刀的手臂上:“算了,涉谷君,余队长是个文职,让他冲锋陷阵就高看他了。而且从上午起,他已经担惊受怕了一整天,这个时候让他上阵战斗也太难为他了!”
“真是废物!今天看在李桑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下次再敢畏战不前,死了死了地!”涉谷冷哼一声甩开李海波的手,刀尖狠狠戳向藤条箱:“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上午的钱箱!”
余海仓感激地看了李海波一眼后,打开箱子一看,突然挺直腰板:“是是是!这就是大军上午和我交易时的带的钱箱,我数过了,钱数没错!
加上之前收的定金,正好就是我们这批物资加西药的货款!”
涉谷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军刀入鞘时发出悠长的嗡鸣:“那就好,终于没赔本,山本上尉和小泉中尉的货款也保住了。
只是没有截住他们的走私物资,可惜了呀!还把佐藤君折了进去!”
“还好吧!最起码消灭了游击队,也算为佐藤少尉报了仇。”李海波抬手指向墙角堆积的几十个粮袋,“更何况还有五六千斤粮食呢!等一下让余队长开车把粮食拉回上海去一卖,多少也是钱不是?”说话间,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涉谷的表情。
涉谷咧嘴笑开,露出几颗熏黄的牙齿,“哟西!赚了钱,我请你喝酒!”
“我请你我请你!”李海波赔着笑脸连连摆手,心中腹诽,狗日的,刚才不是说缴获的物资分我一半吗?咋又变成喝酒了呢?小鬼子不得好死!
涉谷突然眯起三角眼,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李桑,你刚才说没有参加今晚的行动,那你现在在哪里啊?”
李海波心里“咯噔”一下,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两下,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啊!要不……我在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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