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想我的千代子小姐有多美?”
李海波扯了扯嘴角:“我有我的小泽,想你的千代子干嘛?
我在想,今晚得让黑田那狗东西把好酒都拿出来,好好应祝您晋升为准尉,让您在千代子小姐面前也有面子。”
“哟西!”涉谷嘿嘿笑起来,车把晃了晃,“李桑好朋友大大地!以后76号罚没了什么好东西,你要及时告诉我。我们要多多合作,多多做生意,一起赚钱,一起发财!”
“是啊是啊!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说话间,烧鸟居酒屋的幌子已经在街角晃悠。
竹编的灯笼还没点亮,门口的木屐架上却已经摆了好几双,显然早有客人耐不住性子,提前来了。
街角的老福特车泛着层油光,显然刚打过蜡。余海仓倚在车门上,一身深灰西装熨得笔挺。
这鬼天气热得柏油路都快化了,他却裹得密不透风,也不知道进店里等。
涉谷一踩刹车,偏三轮吱呀一声停在门口,他看都没看余海仓就冲了进去,嗓门比风铃还响:“千代子!千代子!”
“特么的,真是色中饿鬼!”李海波啐了句,慢悠悠从挎斗里拎起柳条箱。
“大热天的,怎么站在外面?”
余海仓连忙直起身,他干笑两声,往店里瞟了眼,声音压得低:“呵呵!我本来是在里面等着的,结果刚坐下就被几位太君给哄出来了!”
李海波挑了挑眉,没接话,只把箱子往他怀里一塞:“这里头是五十块手表,你掂量掂量,你那下家吃得下吗?”
余海仓眼睛就亮了。他颠了颠分量,喉结滚了滚,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吃得下!怎么吃不下!别说五十块,就是再翻个倍,我那下家也能一口吞下!这可是硬货,国统区那边抢着要呢!”
李海波斜睨着他,语气沉了沉:“这次的下家靠谱?你可别像上次那样,货让人给黑了,回头又哭丧着脸来找我。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多精力,次次给你擦屁股!”
“不会不会!”余海仓连忙摆手,掌“这次的下家是熟人,知根知底的!
何老板您或许没听过,但论交情,那是我爹当学徒时的大师兄,当年当学徒的时候为了护我爹,挨过刀子流过血,是过命的交情!”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些,“人家还是青浦县本地人,在老家的生意盘得极大,上海这边也有铺子。
我们早商量妥了——明天他儿子亲自跟我去送货,何老板带着金条在松鹤楼陪着我爹喝茶聊天,等我们把货送到地头,平安回来就结钱,稳妥得很!”
李海波眉头松了松,又瞥了眼那柳条箱:“这么多车货,你明天带的人手够吗?”
“够!绝对够!”余海仓拍着胸脯,“我把宪佐一队的弟兄全带上了,足有二十来号人,个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
前几天我还自己掏钱添置了一批家伙什,清一色的驳壳枪,还有两挺花机关压阵,火力绝对够硬,保准万无一失!”
李海波这才点点头,抬手往他胳膊上拍了拍,“那就好。路上多留个心眼,这年头不太平,别光顾着赚钱,把命搭进去。”
余海仓脸上的兴奋淡了些,露出点郑重:“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着就把箱子往福特车后备箱里塞,余海仓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烧鸟居酒屋,“那个李队长,进去小心点,里面有位佐官在喝酒,凶得很!”
说完开着车扬长而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