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里面传来张大鲁粗哑的嗓音:“进。”
“张叔。”他推开门时,正撞见张大鲁在往搪瓷缸里续茶叶,“听板鸭他们说您找我?”
“你死哪去了?”张大鲁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这都十一点了才露脸,76号是你家开的?”
李海波早有准备,脸上堆起笑:“这不是您特意嘱咐,让我多陪涉谷太君走动走动嘛。
昨晚他兴致高,拉着我去了宪兵司令部边上的‘烧鸟’居酒屋。
好家伙,一屋子的军官,轮着番地敬酒,我直接被他们灌得断片,涉谷太君到现在还没醒呢。”
“宪兵司令部的军官跟你喝酒哇?”张大鲁的语气明显缓了些,原本板着的脸松开了些。
“是啊!一场酒下来,太君们都跟我处成兄弟了都!”李海波半真半假地胡诌。
“这还真是巧了。”张大鲁往太师椅上一靠,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今天找你,还真得用用你在宪兵司令部的关系。”
“您说。”
“你能搞到宪兵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吗?就是那种能出上海进入国统区的,连岗哨都不用查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