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咱们使绊子。”
话锋一转,李海波的眼神沉了下来:“至于王教官……他既然选择了当汉奸,站的就是咱们的对立面。
我们注定就不是一路人。
你念着往日情分,可他手里却沾着抗日同胞的血呢?
猴子,大是大非面前,你可要拎得清啊!”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你要是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动手的时候就利落点。
让他在晕迷中一刀毙命,让他少受点罪,也算是全了昔日那点情分。
剩下的,就别再多想了——咱们要走的路,容不得半点心软。”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杨春忍不住插嘴,“波哥,那撤退呢?
打开监狱救出人,那么多人怎么带出去,难不成真要飞出去呀?”
“瞎琢磨什么?”李海波从箱子底层翻出几条白毛巾,往桌上一扔,“我们从来就不是单打独斗,还有一大群和我们一样以消灭日本鬼子为目标 的同胞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到时候只要人一救出来,我就会对外发出信号,接应的人就会炸开后墙,进来把人接走。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跟接应的人素不相识,为了防止误伤,明天每个人左手臂都得绑一条白毛巾,这是敌我识别的记号,谁也不能忘。”
杨春拿起一条毛巾,眼神里满是激动,“太好了,终于有人一起并肩战斗了,是军统的弟兄吗?”
“不是。”李海波摇头,语气平静地说,“这次协助我们的是红党的人。”
“红…红党?”杨春眼睛一瞪,“波哥你啥时候跟红党搅和在一起了?”
李海波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红党怎么了?那也是真心抗日的。什么叫搅和?
波哥我干的就是抗日的事业,不管是军统还是红党,哪怕是绿林土匪、江湖好汉,只要是真心打鬼子的,都是朋友。
再说了,你心心念念想救的那两个小孩,不也是红党吗?”
杨春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呃……说得也是哈!”
一旁的熊奎一拍大腿,“红党好啊!我早就听说红党打鬼子不含糊,最是体恤老百姓!
去年要不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爹,波哥你没回上海之前,我就想跟着红党的队伍去前线杀鬼子了!”
李海波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熊奎的肩膀:“看不出来啊瞎子,你觉悟还挺高。
放心,只要咱们把这事办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跟红党合作抗日。”
侯勇在一旁听得也心头发热,把白毛巾往手臂上一缠,“波哥说得对,管他是哪路的,只要真心打鬼子、杀汉奸,就是好样的!
明天我第一个冲在前头,保管让那些狗东西见识见识侯爷爷的厉害!”
几人纷纷拿起毛巾往怀里揣,屋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仿佛已经看见救人时的火光——只要能把两百多号同胞救出来,能多杀几个鬼子汉奸,这点风险,值了!
……
第二天一早,几人习惯性地起了个懒床。
反正现在76号已经没人在意他们有没有迟到了。
简单地吃过早饭,李海波几人已将行头打点妥当:迷烟罐、解药、毛巾全塞在一个帆布包里。枪支擦得锃亮,弹匣全部压满,备用弹药充足。杨春连锁二道门的铁链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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