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换花样,辣椒水配竹签,滋味可比老虎凳刺激多了!”
张红标如蒙大赦,连忙点头作揖:“谢谢波哥...不,谢谢波爷!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李海波用袖口随意蹭了蹭老虎凳上的血渍,金属支架在他掌心沁出刺骨寒意。
张红标瘫在皮带束缚中,脖颈歪斜地垂着,喉间还漏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他盯着对方青紫肿胀的脚踝,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倒不是突然心软,只是大家对刑讯逼供都没有经验,这些半路出家的货色哪懂拿捏分寸?
万一真把人折腾死了,宪兵司令部追查下来,谁都讨不了好。
李海波把张红标留在了老虎凳上,几人回到大厅抽烟打屁!
李海波坐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张红标的乌木手杖,今天过后,算是彻底把张红标给得罪死了,以这老东西睚眦必报的性格,将来肯定会找麻烦,得想个办法把这老东西摁死喽,不然后患无穷。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竹扁担吱呀的声响。
李海波抬眼望去,就见松鹤楼的伙计挑着食盒就进来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看了眼腕表,表盘指针不知何时已悄然划过十二点。
“时间过得真快呀!”他弹落烟灰,乌木手杖敲了敲大理石台面,“瞎子,去楼上请肖镇业肖老板下来!”
“好嘞!”熊奎不作他想,皮鞋踏得木楼梯咚咚作响,转眼便消失在转角处。
楼下的宪佐们正围着松鹤楼的食盒流口水,波哥还没发话呢,谁都没敢先动。
片刻后,二楼传来皮鞋与木板碰撞的脆响,肖镇业背着手昂首挺胸地踱下楼梯,金丝眼镜泛着冷光:“说了皇军会来保我,你们特么的就不信!这不,刚好十二点!
哈哈哈,是哪位太君屈尊出保在下呀!”
然而当他瞥见大厅里正排队领饭的宪佐们,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太……太君呢?没来呀!”
“什么太君,宪兵吗?正在门房吃饭呢!”李海波吐出烟圈,灰蓝色烟雾模糊了对方骤然扭曲的表情。
“这……哦!我明白了!”肖镇业突然拍了下脑门,“肯定是太君打电话来的。
说的也是,这种小事,怎么能让太君亲自跑一趟呢?”
他强撑起笑脸,却掩不住发颤的尾音,“还愣着干嘛?快点送我回去呀!
说好了怎么把我抓走就怎么把我送回去的。
难道你们还想请我吃饭不成?”
李海波嗤笑一声,“哈哈哈,你这人咋和张红标一样爱做白日梦呢?
没有太君,也没人打电话保你,你特么少在这儿给自己加戏!”
肖镇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泄了气般瘫坐在沙发上,“原来真只是叫我下来吃饭的?
让我看看都有什么菜。
我跟你讲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伙食太差我可不吃!
”说着就伸手去拿李海波面前的食盒。
话未说完,乌木手杖已重重砸在他探向食盒的手背上。
肖镇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痛呼混着咒骂炸开:“嘶!狗东西,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的!我特么还给你脸了,我打你?我特么还上刑呢!”李海波扯着对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