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点!耽误了事儿,我扣你这个月工钱!”
狗剩哪敢怠慢,扔下菜篮子就往外蹿,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噔噔”响。
余大贵这才转向李海波,脸上挤出点笑:“李队长,您看这……我这就去拿钱。您稍等,稍等啊。”他说着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没几分钟,余大贵抱着个粗麻布袋回来,一脸肉痛地往李海波面前一递:“李队长,十条大黄鱼,您点点!”
李海波却没接,像是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他:“余大贵,余老板,你这是玩我呢?
你儿子犯了事被日本人抓进了司令部大牢,命都快没了。
我费劲巴拉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你难道就不应该给我点表示吗?
合着我这一中午的白干了?”
“啊?这……”余大贵被问得一噎,讷讷道,“皇军要的钱我们已经给了,海仓这……不是没事了吗?再说,我们也没托你帮忙啊……”
李海波“嘿”地一声被气笑了,手往大腿上一拍:“合着你们一家子都是铁公鸡啊?
我说你儿子怎么会因为吃独食被手下举报呢,病根原来在你这儿啊!
平时看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挺懂人情世故的样子,怎么一沾钱就抠搜成这样?
我真纳了闷了,你这么抠门的性子,是怎么把松鹤楼经营这么多年的?
难不成全靠克扣底下人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