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海仓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下来,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忙不迭地双手抱拳作揖,“多谢李队长!多谢李队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余海仓没齿难忘!”
李海波满意地点点头,蠢一点还是好哇,略施小计就轻松拿捏。坑了你还对我感恩戴德!
余海仓走后,李海波几人没坐多久就集体翘班了。
如今他们在76号特工总部的地位很超然,背后有鬼子撑腰,根本没人敢管,问就说去给太君办事去了。
李斯群也巴不得他们别在眼前晃荡,免得他们闲得蛋痛了,出幺蛾子,去日本人面前搬弄是非,眼不见为净啊。
他们的卡弟拉客刚驶出76号大门,张大鲁从二道门跑了出来,只看到扬起的车屁股和漫天尘土。
他狠狠踹了脚墙根,“狗日的又跑了!”他望着渐渐消失在霞飞路方向的尾灯,压低声音咒骂,“找你说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卡弟拉客拐进闸北弄堂深处。
李海波瘫在后座,昨夜处理走私烂摊子折腾了半夜,后半夜又和小泽摆弄新玩具、学日语,折腾到天亮。如今倦意如潮水漫上来,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等杨春开车将他送到闸北李家小院时,他连衣服都未脱便栽倒在床上。
而杨春几人,去了心心念念的“杨记粤菜馆”。
……
日头攀上中天时,窗外柿子树的枝叶在穿堂风里沙沙作响,空荡荡的巷道寂静得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李海波的房门又一次被轻轻叩响,扎着红头绳的小花眨巴着眼睛探出头来,“大哥,姆妈煮了面,你再不起来吃,面可就坨了!”
“晓得啦!”屋内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李海波伸着懒腰坐起身,床头镜子里映出张灰白败的脸,眼下青黑如墨,胡茬也冒得老长。
他伸手揉了把发胀的太阳穴,心底泛起苦笑:古人说色是刮骨钢刀,这话果然不假。
不过两夜光景,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是我太不节制了吗?是下是真的要去找老瞎子把把脉啊!
吱呀推开房门,见母亲端着面站在堂屋里,青瓷碗里的阳春面还腾着热气。
老妈布满皱纹的手探过来,微凉的掌心贴在他额头:“瞧瞧这脸色,又熬整夜?身子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李海波接过面碗,瓷碗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他坐在八仙桌前,对着冒着热气的面条稀里呼噜地大快朵颐起来,同时含糊不清地问道:“知道了,板鸭他们回来了吗?”
“杨春回来过一趟。”李妈坐在对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围裙边角,“把小黑和阿生都接走了,说是餐馆要抢时间开业,要帮忙打扫卫生。”
“这板鸭,还开始使唤童工了!”李海波夹起一筷子面,面条吸溜着滑进嘴里。
李妈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眼角满是欣慰,“你看杨春这孩子,总算是走上正道了。
我瞧着啊,他和荷花的事儿怕是要成,这往后的日子,也该安稳了。真好!”
“这还好啊?”李海波停下筷子,挑眉道,“荷花姐比板鸭大六岁,还是个寡妇。”
“胡说!”李妈突然提高嗓门,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寡妇怎么了?荷花这寡妇怎么来的,街坊们谁不知道?街坊邻居哪个不夸她心善?
又孝顺又能干,你看她那身板,多结实,一看就是持家过日子、能生养的好媳妇!
这年岁的女人,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