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迟疑了两秒,最后还是开口劝说道:“少爷是有大格局的人,那些所谓的流言,不值得理会。
对他来说,在意外界的风言风语,就是浪费时间。
而且,以后的日子是他要过的,好与不好,他自己才知晓,不是吗?”
然而,老爷子此刻正钻牛角尖呢,哪里听得进去管家的话?
傅京宴从大宅这边出来时,直接就往云舒小筑赶。
回程的途中,倒是问了司南。
“外面的传言还传得很厉害?”
前些天,他已经交代过司南去解决了。
原本以为,他们会消停一些。
想到老爷子刚才的话,傅京宴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司南瞄了一眼后视镜,立马回道:“不敢得罪您的那些,早就不敢传了,至少面上不敢说什么。
剩下的,全是些不知死活的。
当然,推波助澜的最大黑手,还是商静。”
傅京宴眼底蒙上了一层冷色,“无妨,让她再跳两天。”
那一闪而过的戾气,司南没有看漏。
他心里已经给商家点了一排蜡烛。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家爷。
商静那女人,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吧?
车子在云舒小筑外面停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傅京宴推开门,就瞧见客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灯下贺桑宁靠在沙发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这是在等他?
这个念头生出的瞬间,傅京宴周身的冷意,尽数消融,连神情都缓和了。
他脚步放轻走到沙发旁,拦腰将人抱起来,准备把她送回房间去。
贺桑宁在他靠近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等他抱起自己,就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嗓音困顿又迷糊地说:“你回来啦?”
傅京宴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声音低沉中带着极尽的温柔,“嗯,回来晚了,很累吧?带你回去休息。”
贺桑宁没挣扎,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靠在他怀里,被他这么抱着回房,放到床上。
躺下去的时候,人反倒是精神起来了。
特别是,傅京宴弯腰下来时,没立刻直起身,反而虚虚压着她,盯着她看……
男人的眼光深幽,好像浩瀚的星河。
狭长的凤目,眼尾微扬,带着难以言说的漂亮和勾人。
被这么专注盯着的时候,贺桑宁有种被他摄魂夺魄的感觉。
她轻轻眨了眨眼,问他:“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傅京宴的声音,低了几分,道:“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贺桑宁很快就理解,他指的是什么。
她立刻摇头,回道:“不会,虽然每天都要来回跑,但是我知道,你和我师父一样,是要为我建立一条人脉。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或许做不来。
但是为人治病,这是我的强项,是我擅长的领域,我挺乐在其中的。”
说是这么说,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没说的那么轻松。
特别是每次施针的时候,都要耗费大量精力。
累人是真的,但每次治好,还是有满满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当然了,贺桑宁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和傅京宴,要为她拉这么强悍的人脉网?
是的,强悍!
在给异能战队的人治疗时,贺桑宁偶然听他们提起过。
白长官因为特殊能力,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还帮过不少人。
他在京都,人缘极其好,不仅是军中,包括豪门世家,都要卖他几分面子!
傅京宴没有细说,只是眼底似乎浮现出几分心疼,和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贺桑宁觉得有些奇怪,她狐疑地问道:“你今晚,心情不高兴吗?”
“没有。”
傅京宴收敛好眸底的情绪,道:“我就是在想,和我在一起,你要面对比以往更多的东西。
我原以为,有我护着你就够了。
但现实却推着你,不得不往上走。”
今晚老爷子的话,多少还是影响了他。
外界那些人,哪里是在骂他?
一字一句,分明都是在骂贺桑宁,在贬低贺桑宁。
傅京宴也由此发现,有些委屈她了。
一开始,他就说好,不让她受委屈的。
结果这些风暴,全是他带给她的。
贺桑宁听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