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
她看向对面的好友,笑道:“这么些天了,你们就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处着?”
这会儿,两人在庭院,围炉煮茶。
桌案上摆了几碟茶糕,一壶热茶在咕噜咕噜的冒着响。
赵家嫡长孙孙才一岁多一点,很有分量,跟个秤砣似得。
长得玉雪可爱,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崔令窈喜欢的很,但她抱不太动,就将小豆丁放在膝上,随手捻了块茶糕哄他,“重获新生,就不要走老路了,心里的芥蒂要实在难消,就别委屈自己再憋着,和离吧。”
这话也就她敢直白的说出来。
陈敏柔扶额,头疼道:“哪里有这么简单。”
世家大族子女成婚,那是结两姓之好,不是为了成仇的。
她是国公府世子妃,下一任国公夫人。
这个时候和离,不说旁的。
光她娘家人就不会同意。
何况,她膝下还有两个孩子。
和离了,她可以不回娘家,自己守着嫁妆单,关门独户过日子。
她自己是痛快了,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想明白了,就这么凑合过日子也挺好,”陈敏柔道:“你说得对,男人的情爱是最靠不住的,从前我没想明白,现在早看透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没有失望,自然就不会影响自身情绪。
不会因为男人的一句话,心神大崩。
最后郁郁寡欢,伤及肺腑。
崔令窈:“……”
她眉头微颤,眼神复杂。
“别这么看着我啊,”陈敏柔笑:“京城谁家内宅夫人过得不都是这种日子,同夫君互敬互重,教导膝下子嗣,才是要紧的事。”
情爱,太虚无缥缈了。
“别说我了,你也是一样,”
陈敏柔定了定神,正色道:“谢晋白那般对你,你可不要一时心软就同他重修旧好,要时刻记得,他后院可还有一个侧妃在喘气呢。”
“……”崔令窈默然无语。
好友年纪轻轻,便一副看破红尘,往后余生封心锁爱,再不多看男人一眼的世外高人模样。
还恨不得连带着她的六根一起给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