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自己找死,死的人多了。
我算是明白了,张阁老和冯公公的意思是,陈洪是我让人弄死的。”
王言哈哈笑起来,“那照我看就是你冯保弄死的,毕竟陈洪回来还是司礼监掌印,你早不服他,借机弄死他也在情理之中,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还有张居正,近来张阁老屡屡找我的麻烦,恶意的打压我这个大明忠臣。
陈洪死了,正可以栽赃给我。
刘公公也有动机,他暂掌司礼监,害怕陈洪回来抢班夺权,不想失了这个掌印的位子。
还有其他人一样有动机,都是看我不顺眼,抓住了机会栽赃我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被袭杀六十六次,历朝历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都是我大明的好臣子,好百姓啊。
陛下明察啊,臣真是冤枉啊!
臣请查此事,陛下安心,臣定然将此事查的清楚明白,还臣的清白,也给陈公公一个交代。”
隆庆怎么可能让王言查呢,他摆了摆手:“朕清楚王卿的为人,定然是做不出此等事的。
陈洪既死,多说无益,还是让厂卫细细查吧。
这件事就让冯保来做吧。”
他没有询问旁人的意见,说的肯定,不容置疑。
王言却说话了:“陛下,让冯公公来查案,恐有不妥。”
“有何不妥?”
“冯公公正在劳改,还差一个多月才期满释放。
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让冯保罚铜脱罪已然是陛下天恩,这三月劳改一天不能少,否则我大明国法还有何威严可言?”
隆庆瞪眼看着王言,然而王言只是双手拢着袖子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地面,好像根本不知道此刻他这个皇帝的愤怒。
陈以勤说道:“王阁老,非常时候,行非常事,让冯公公提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况且你可能不知道,如今劳改已经成了做样子,下边执行的并不彻底。
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不同。”
“陈阁老是指出问题啊,近来忙着处理高拱留下的烂摊子,下边的人又开始找死了。
既然如此,冯公公回去正好,明日我亲自去工地,给下边的人讲讲规矩,惩治一番,必要让劳改落实,让这些犯了罪的人实实在在的受苦,以赎其罪。”
王言才说完话,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陈以勤身上。
那目光着实刺痛了陈以勤,他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嘴巴,这不是给王言送枕头呢么。
但话都说出来了,哪里还有收回的余地,于是这个事情落到了暂掌司礼监的刘公公的身上,冯保不得不回去劳改。
毕竟王言说的都是绝对正确的事情,谁都不能否定。
但不让冯保回来,并不能解决问题。
厂卫也还是在查,也还是在往王言的身边引火,拿着这件事做筏子,开始打击王言的势力。
小事带大事,搞起了扩大化。
但是没什么用,因为双方本就是在各种找错漏呢,没有陈洪的事也是一样,有的是难的借口。
那么陈洪究竟是怎么死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不过王言也不在乎这些问题,他一边跟张居正掰手腕,一边也没耽误各种事情的推进,还是那么优哉游哉,安逸的很,一点儿被皇帝亲自针对的惶恐都没有。
这让隆庆、张居正的体验感相当不好。
一个感觉不到皇帝的威严,另一个感觉不到大明辅的威权,好像王言才是辅一样。
是的,王言才是事实上的辅。
双方斗来斗去,反而是王言的势力越来越大了。
而王言使出的招数也很简单,就是大明的律法。
他就按照律法办事,拿着大明的正确说事儿,针对那些跟他作对的人,简直是无往不利……
相反,他手下的人还要更干净不少。
哪怕都是贪污公款,他手下的人就比对面有尺度,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
虽然很讽刺,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贪污也是有高低之别的,至少不能耽误办正事儿啊。
但是这些就用不到王言的身上,他也贪污,但不论是隆庆还是张居正,亦或者是劳改完毕做了司礼监掌印的冯保,都没有拿这个说事儿。
因为说王言贪污的前提,是得能办了王言,而不是找不到弄死王言的错漏……
所以王言面对的袭杀又多了起来,他是真成耐杀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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